路倒也算是暢通無阻。
那如山嶽一般的南城牆,逐漸由遠及近,如絕境長城般震撼。
徹底接近南城牆,車架也終於放緩了速度。
因為前方,是一道臨時設立的關卡。
許元來開車簾看了看外面。
寬闊的獸行道上被設下了丈許的巨大鐵質拒馬,百來人穿著羽林衛制式甲冑計程車兵檢查著來往車架,很多運送軍械的獸車也都被攔在這裡接受檢查。
“周先生,這是.”
前方駕車的周琛不假思索便立刻回到:
“公子,再往前個四五里地就徹底到南城牆了,沒有虎符調令的部隊都不讓進的。”
說話間
一名穿著羽林衛牙將甲冑的年輕男子走到了馬車旁,聲音不卑不吭:
“請出示令牌。”
駕著馬車的周琛吊兒郎當,笑呵呵的遞給對方一枚令牌。
年輕牙將用意魂略微檢測著令牌,數息後,他道:
“令牌屬實,馬車我們會代由保管,請下車。”
周琛瞥了一眼身後的車廂,笑呵呵的說道:
“小哥,親衛令牌,都是自己人,車廂裡的.”
年輕牙將皺了皺眉,聲音略微加重:
“請你配合,一切非軍用馬車不得入內。”
周琛聞言眼角跳了跳,撥出一口氣,笑道:
“小哥,我家公子與你們.”
“行了,別難為人家了。”
而這時,一道聲音從馬車內傳來。
許元打斷了周琛想要駕車進入的話,笑著說道:“人家分內之責,也不容易。”
一邊說著,許元拉開車門走下了車架。
因為降雪,獸行道上也頗為泥濘,全是冰泥,靴子踩在上面“咔咔”作響。
年輕牙將見到許元的羽林親衛甲冑穿後,瞬間警惕,一隻手直接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之上:
“等等。”
“嗯?”
許元輕疑一聲,回眸望去:“怎麼了?令牌你不是已經檢查過了麼?”
年輕牙將眯了眯眼睛:
“伱是誰?公主殿下,沒有親衛。”
說話間,他體內軍陣功法一點點開始運轉。
而一眾在關卡處閒聊計程車兵也都感應到了一點,幾乎一瞬之間,百人軍陣便已經初步成型,進入備戰。
大炎精銳的反應速度非常人能比。
周琛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氣息擴散,三品大宗師的威壓直接讓面前這年輕曲長後退了一步,笑眯眯的說道:
“小哥.”
“周先生。”
許元叫住了周琛,心間有些無奈。
周琛聞言立刻散去了周身威壓,拱手道:
“三公子,您說。”
“別惹事生非。”許元平淡的吩咐道。
“.”周琛眼神有些古怪。
許元擺了擺手,也懶得和他解釋。
他能理解周琛想要做的事情,對方對他的印象大機率還停留在靖江府。
有點手段,但一句話不對,就能殺了護衛薛勇的那個紈絝。
按照記憶中的模板,眼前這種情況,他大機率是要大鬧一番的。
在周琛忐忑的目光中,許元低頭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羽林親衛的甲冑,心間瞭然。
李清焰說過,她從來不用親衛,更別提一個五品凝魂的親衛。
掃視一圈四周已經徹底成陣計程車兵,許元略顯無奈的又取出一塊令牌,扔給對方:
“我知道你在懷疑的理由,所以我也不難為你。”
年輕牙將皺著眉接過,掃了一眼,瞳孔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