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曠班也不算什麼吧?怎麼今天來這麼晚?”
王承平喝了口酒,長長撥出一口氣,聲音帶著一絲倦意:
“今日我的曲部負責守衛大鴻臚寺,太子殿下親口吩咐的,實在走不開,一會還得回去。”
許元聞言有些訝異:
“鴻臚寺?李玉成那傢伙親口吩咐,什麼人來了?”
其餘三人都沒有在意許元直呼太子姓名。
作為大炎最大的紈絝,別說太子,他甚至敢直接喊皇帝的名字。
王承平略微思索,慵懶的回道:
“好像是大漠那邊蠻子裡的貴族,估計至少是個王子之類的”
說著,
他側眸看向了一旁自斟自飲的李君武。
李君武砸吧下紅潤的嘴唇:
“看我做什麼?”
“不看你看誰?”王承平翻了個白眼。
李君武撇了撇嘴:
“軍國大事,我家老頭子從來都不和我說。”
許元在這時問道:
“君武,鎮西侯離京了麼?”
“.”
沉默。
半晌,李君武倒吸一口氣,才略帶遲疑的說道:
“長天你這麼一問,我發現我確實有大半個月沒在府裡看見我家老頭子了。”
話音一落,其餘三人都瞬間明白大漠和北蠻似乎已經有結盟的跡象,而他們大炎皇朝也做好了擴大戰爭規模的準備。
龔元增瞥著臺上舞女,低聲說道:
“這天下,好像越來越不太平了。”
雖然紈絝,但從小的見聞讓他能夠明白一件事情。
僅僅對付大漠與北蠻,大炎皇朝根本用不著如此興師動眾。
換句話說,敵人另有其人。
王承平對於龔元增的話有些不屑一顧:
“行了,就算真打起來,也是我們武人先上,元增你一介文官亂擔心些什麼?”
“家國大事,匹夫有責,更何況我這朝廷命官。”
“嘖嘖.曠班來勾欄的朝廷命官。”
話落,一陣說笑。
不知過了多久,
“咔嚓——”
突兀的一聲木板碎裂的在清幽的大堂之內。
一道人影砸破木牆,從三樓的雅閣之中倒飛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許元他們隔壁的桌子上。
清玉閣有大堂,有雅閣,
清玉閣作為名動京師的勾欄,自然有高低尊卑之分,三樓的雅閣之中大多都是一些有身份的貴人。
作為資深的紈絝,在場的四人對於眼前的景象已經見怪不怪。
勾欄這種吸引異性的地方從古至今都很容易產生一些小小的摩擦,摩擦稍微升級就會演變成拳腳之爭。
不過代許元幾人朝著隔壁桌子望去時,卻發現摔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清玉閣的龜公。
許元見狀低聲問道:
“這清玉閣是誰家開的?”
對於帝京這些出名的勾欄是誰開的,以前許元都是門清。
畢竟萬一性子上來要砸東西,砸樓砸到自家頭上可是要自負盈虧的。
當然,最主要是華鴻要揍他。
李君武聞言想了想,遲疑著說道:
“好像是三皇子負責的御聯商會。”
帝京裡的這些勾欄背景大多沒有畫本和坊間傳聞那般神秘和龐大,基本一查就知道。
“三皇子?”
許元腦海中浮現那位剛認不久的弟弟:“如此說來,算是太子系的產業咯?”
王承平依舊靠在軟榻上,盯著二樓的那個破洞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