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頭好疼...身體好冷.....”
伴隨著蕭瑟的寒風,再次從混沌中醒來,一種內外交加的頭疼讓許元整個人都不想睜開眼睛。
他身體上的衣服溼漉漉的,冰冷刺骨的寒風吹拂在溼潤的衣服上,不斷帶走著他身上為數不多的熱量。
幾乎一瞬之間,許元便意識到了自己這具身體已經失溫了。
一點點睜開眼眸,許元昏迷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穿越、巨佛、以及黑衣女子的那一記悶棍。
大致捋清楚了自己所處境遇,伴隨陣陣內外交加的頭疼,許元有些艱難挪動眼球,開始打量起周遭的環境。
這裡似乎是一處山洞,不大,也就四五米深。
山洞外的天已經亮了,雨依舊在淅瀝瀝的下著,不過這一次沒了佛堂內的篝火,山洞內有些陰冷。
黑衣女子正坐在山洞門口閉目養神,她的劍平放在身側,劍刃旁還放著一根頗為眼熟木棍。
“.......”許元。
抿了抿有些乾燥發白的嘴唇,許元一點一點的挪動身體靠在了身後冰冷的石壁上。
緊緊只是這一簡單的動作,便讓他這具孱弱的身體開始氣喘。
前世還算良好的家境讓他有充足的的時間的金錢去體驗各種不同的生活,野外探險旅行便是其中之一。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過往的經歷讓許元知道自己現在病得很嚴重。
失溫、高燒、甚至還有一些脫水。
許元看向洞口那薄紗掩面的黑衣女子。
對方一頭那柔順的黑髮溼漉漉的貼在臉頰上,衣服也被浸溼了,一襲黑衣貼著那曼妙曲線。
看到這一幕,許元沒感覺任何的旖旎,反而忽然有些腦溢血。
他忽然理解《滄源》中許長天這位三公子為什麼會有好幾條世界線都是以離奇的方式死在了被綁票的路上了。
當時透過回憶知曉這段劇情時,許元還納悶有冉青墨這麼一個大高手在旁邊,為什麼許長天這個公子哥為什麼會死得這麼抽象。
現在的親身經歷直接給了他答案。
這白痴女人,居然..居然把他這個被敲暈的病號趟著冬雨帶到了這裡,然後直接扔下不管!
這種冬夜陰雨,對於她當然不算什麼,但對於一個普通人已經可以致命。
山洞內一片沉寂,淅瀝瀝的雨聲輕飄飄的洞外滲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許元虛弱的出聲:
“冉青墨.......”
原本溫潤如玉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至極。
洞口的女子聞言緩緩的睜開眸子,平淡朝他望來。
許元喘著氣,虛弱的一字一頓;
“你...你想讓我直接死在這麼?”
冉青墨黑紗掩面,露|出的一雙美眸微微眨了眨,搖頭。
在許元性命這一問題上,她與許元的觀點高度統一。
許元強忍著身體的不適:
“不想讓我凍死,就..就幫我生一團火。”
冉青墨盯著許元看了兩秒,美眸眨了很久,認真的回道:
“可是,火摺子沒了。”
許元張了張嘴,改口問道:“你的炁呢?”
這方世界所存在的“炁”幾乎可以說是萬能的能源。
雖然《滄源》的遊戲中沒有表現這一點,但作為頂尖戰力能將偌大的京城打成廢墟的超凡世界,生個火這麼簡單事情怎麼想都應該難不倒眼前這位大高手。
冉青墨美眸眨巴兩下,從地面上爬起,緩緩走到許元面前,伸出了一隻纖纖玉手放到許元面前。
許元眼中閃過一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