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如墨的清淡女子也已然到達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漸漸的,
許元發現懷中女子微弱的呼吸逐漸急促,那殘破面紗下露出的白皙肌膚變得緋紅一片,黑袍下的胸脯快速的起伏,身體的體溫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增高.......
看著冉青墨身體的變化,許元思緒瞬間閃過很多東西,但最終還是長長撥出了一口氣。
他記得,七生蠎好像沒有人們喜聞樂見的淫毒。
所以,冉青墨這種狀態應該是因為其他。
可能是在冉青墨在運炁療傷,也可能是某種毒素髮作的症狀。
但不管是哪一種,如今的許元也都只能幹看著。
上一世學過粗淺急救知識,明顯是不可能治得了這一世的超人類。
默默等待他人決定自己命運的感覺並不好受。
如果冉青墨死去,或者在冉青墨運功療傷的這段時間,姬清月的手下或者原身老爹的手下趕來,他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但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許元將她的身體抱道了山巔之上的一個大樹之下靠坐著,而他則靜靜的坐在她的身側守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初升的旭日不知何時已然高掛天際,冉青墨那面色潮紅的狀態卻依舊沒有褪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
一片蕭瑟的寒風吹過,冉青墨清淡的聲音平緩的從身側傳了過來:
“你...說的洞府,在哪?”
她醒了,但聲音難掩虛弱。
聽到聲響,許元立刻側眸看了一眼她的狀態,回道:
“在懸天崖的下方。”
頓了頓,他又問道:“你的狀態如何?”
“........”
聽到這個答案,冉青墨沒有回答,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半晌,
她閉著眼眸,低聲道:
“許長天父親的人快到了。”
“........”
聽到這話,許元瞳孔忽地一縮。
她的聲音很輕,卻彷彿如同炸彈般瞬間響徹了許元的腦海。
“你..說什麼?”
冉青墨閉著眼睛重複,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許長天父親的人快到了。”
心跳一點一點的加快,許元緩緩站起了身:
“還有多久?”
冉青墨輕聲回道:
“不到半刻鐘。”
半刻鐘?
許元心神一震,深吸一口氣,再次問道:
“你現在的身體如何?”
冉青墨靠在樹根處,睜開眼睛瞥了許元一眼,不答反問:
“你好像很不安?為什麼?我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
許元眼神四下打量著山巔四周的雲霧,強行穩住了開始動搖的心神,沉聲說道:
“你不知道奪舍是可以被檢測出來的麼?”
“.......”
冉青墨盯著許元一臉不解。
看樣子她只知道奪舍會有斥異症,而不知道還有手段能在斥異癥結束後進行檢測。
許元沒有和冉青墨解釋這方世界的設定,語速加快,再次問道:
“你現在的身體能御空麼?”
冉青墨沉默,隨後搖頭:
“我..傷得很重。”
許元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疑惑的問道:
“那你為什麼能感應到有人來了?”
冉青墨理所當然:
“肉身的傷,對意魂的影響並不大。”
許元沒再說話,腦海中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