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跳了跳,許元作了一揖:
“這可真是高到讓人難以承受評價,小子可不配和家父作比。”
“也許吧。”
白帝收斂神情,眼神變得淡漠,看穿了許元心中所想:“監天閣主並非秦珂那般凡夫俗子,劍聖他來不了這麼快,所以拖延之語就不必再說。”
許元把姿態擺的很低,畢竟槍抵著腦門呢,但嘴上還說道:
“小子方才已經說了,妖皇您”
“唔”
話音未落,
白帝直接一手掐住了戎裝女子的脖頸,即便有著護城大陣加持,李君武在白帝手中也依舊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不管女子的掙扎,一手掐著她的脖頸,一手提著牧糯的頭顱,於那如瀑陽光之下,白帝直視著許元的眼睛,一字一頓:
“我本不屑用這種卑劣手段,但龍念一事是你親自種下的因,如今結出果也自當由你來償。”
說罷,
白帝似是感應到什麼,忽地轉眸看向了那閉著嘴巴不發一言,努力想要將他手指掰開的戎裝女人,龍眸流露了一抹遲疑。
李君武抓住白帝手腕的手鎧不停顫抖,但隨著身上的氣息在不斷攀升,這種顫抖卻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角力。
她在一點一點的強行掰開龍皇白帝的鉗制。
但隨著龍眸一凝,白帝手上力道便再度迸發,瞬間綻放氣浪積嘯開去。
啪啦——
金鐵碎裂之聲響起。
李君武的手鎧在角力中崩碎,其下鮮血汩汩而出,而那震飛的鐵片也在她那白皙的脖頸間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
白帝盯著李君武的眼神帶上了一絲讚許,但隨即就變得冷漠:
“有此覺悟,倒也不若溫姓人類所言那般無能,但你即便以那種手段換來力量,最終也只會是你身死道消。”
李君武咬著唇角,絲絲縷縷鮮血從中溢位,看不清是紅唇的傷口,還是內傷逆湧出淤血:
“呵,死妖龍,不試試你怎麼知道”
“君武,住手。”
這白痴居然又想以秘法氪命呼叫軍陣之力。
但沒有事先準備勁炁散這種軍陣丹藥,憑兩萬人的軍陣想要勝過白帝即便是李清焰和武成侯都幾乎不可能,更別提遠遠不如二者的李君武。
許元心中嘆了一聲,道:
“把她放開,我答應你便是。”
話落,許元立刻平靜的瞥了欲言又止的李君武一眼:
“不要在這演苦情劇,我自己心裡有分寸。”
“”
女子顫抖著呼吸,幾次欲言又止,但卻都在他平靜的目光中嚥了下去,攥著拳頭散去了功法。
見狀,白帝也直接鬆開了手掌,也沒有任何警告的話語,因為以如今鎮西府城的局勢,李君武根本沒法逃。
白帝看著許元,將牧糯的頭顱向前遞去:
“開始吧,許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