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的時間也起碼是以月為單位。而以數月之前的局勢,若是破壞了北封倉儲,朝廷只能被迫退兵,這也是那些宗門樂於看到的。”
周琛聞言猶豫,道:
“月為單位?可您現在的那份計劃.”
許元微微一笑:
“如今的北封城留不留把柄不重要,這場戰爭若是能打贏,可以用是急從權來解釋,若是打不贏,一切都無所謂了,因為北境宗門也不會再存在。”
三十萬精銳葬在雪原裡,北境宗門基本上就成空殼了。
死人,是沒法討要說法的。
周琛咧了咧嘴,再次拱手一禮,肅然說道:
“初見不知,三公子真乃大才。”
“.”許元。
頓了一瞬,周琛忽然冷不丁的說道:
“三公子,有一句話周某不知當講不當講。”
許元瞥了他一眼:
“當講就講,不當講就不講。”
輕咳一聲,周琛還是試探著說道:
“公子,以如今之局勢,若真是南方的那些宗門所為,應該會連帶著咱們和皇族的倉儲一同破壞.”
許元輕笑一聲,道:
“只破壞北境宗門的倉儲還能將這頂帽子扣在我們身上,若是他們全破壞了,那可就標靶是他們做的。”
周琛安靜一瞬,問道:
“標靶,有用?”
許元笑了笑,道:
“自然是有用”
話音未落,許元的聲音戛然而止。
事發突然,他尚未深思。
標靶有用麼?
當然有用。
天下宗門由於不納稅這一特權形成了一個錯綜複雜利益整體。
如今這個利益整體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直接將北境宗門給賣了,朝廷在這裡面可操作的空間很大,最起碼也能離間。
但現在一深思,許元忽然發現好像沒法離間。
或者說,離間的效果不大。
大炎朝廷要收神仙稅,宗門不願交,這是最底層,也是最直接的矛盾。
無法解決這一點,就算北境宗門被坑,也只會在其他的地方報復回來,而不是與朝廷合作。
換位思考,
以宗門一方的情報來看,若是炸燬北封城所有的倉儲,加之如今的暴雪天災,北封城必然會丟,七十萬精銳也必然會毀於一旦。
接下來北境三洲直面蠻族兵鋒,宗門精銳盡喪無力抵擋,任你許殷鶴與李曜玄手段通天,都得給我先去處理蠻族。
拖到李曜玄身死,到時候局勢必然發生鉅變。
大炎皇朝下一位天子的態度會和李曜玄一樣麼?
天下宗門不會威脅到李家天姓的地位,但相國府裡的那位許公會。
思緒至此,
許元血焰繚繞的丹鳳眼中帶上了幾絲凝重。
這些人不對我朝廷倉儲下手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無法安插奸細?
答案,似乎只有這一個。
今夜的變故,讓許元他對局勢的判斷開始模糊。
沉默間,風雪飄搖,南城天際的轟鳴依舊,明紋燈也依舊在石板路的兩側散發著迷濛的光亮。
不知在原地站立了多久,許元忽然猛地瞥了一眼議事大殿。
周琛見狀傳音問道:
“三公子可是想到了什麼?”
許元皺著眉頭沉思數息,吐出一個名字。
李詔淵。
周琛聽到二皇子的名字,愣了一瞬:
“三公子,您的意思是”
許元撥出一口氣,但語氣有些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