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也沒有廢話:“我,可以帶你出去。”
“.”
沉默一瞬,
蠻王獨臂的拳頭猛地攥緊,空氣彷彿都在震盪:
“帶本王出去?你知道這裡是哪?”
許元周身氣勢也開始攀升,手中的清語發出了一陣嗡鳴,一字一頓:
“我相府有這處異鬼地宮的情報。”
蠻王聽到這話,忽然咧嘴笑了:
“和那隻狐狸說的一樣,到了如今這一步你居然還想說和本王合作?!”
狐狸?
南錦溪?
許元微微一愣,瞬間想到了很多,問:“南錦溪也進了這地宮?”
“.”
聽到這話,蠻王忽然頓住了腳步,一雙眼瞳帶著瘋狂的笑意,從須彌中取出一隻被剝了皮的白狐,隨手扔在了地上濺起一陣灰塵:
“對,不過你這位手下已經被本王殺了。”
四肢粉碎,頭顱被開了一個洞,妖丹已然被取出,這隻三尺白狐已然沒了任何生機。
死了。
“.”
許元見到這白狐屍體的一瞬,心中便是一沉。
他不在乎南錦溪的死,
蠻王對於南錦溪幾乎是碾壓式的強大,若是她也福源低到能進地宮,且與蠻王碰見,被殺死是必然的事情。
但再她死之前,大機率設計蠻王相信了一些不存在的東西。
自己的族人婦孺已經直面大炎軍神武成侯的兵鋒,本族數十萬大軍又被困在敵國境內決戰在即。
在這種緊要關頭,作為族人的最大希望的他被算計傳送到了這不知是哪的地宮中。
蠻王心中想要出去的急切不言而喻。
這一點許元他能想到,南錦溪自然也能,許元甚至能猜到這狐狸會如何潑髒水。
只要南錦溪與蠻王碰面,大機率會猜測昆吾鏡破碎時的傳送會將他許元與李清焰一同帶到此處。
她不需要說得太明白,在情報不足的情況下多說多錯。
只需要讓蠻王相信一點,他們先前傳送到蠻族大營之內是一場苦肉計,為了讓蠻王這個唯一可能帶來變數之人在決戰之前消失的苦肉計。
畢竟導致四人傳送的昆吾鏡是李清焰用軍陣之力斬斷的。
而現在擺在蠻王面前的事實也都在佐證著這個南錦溪用生命製造出來的謊言。
若不是苦肉計,你許長天怎麼知道這處地宮怎麼出去?
若不是苦肉計,你許長天身邊為什麼會多出一個陌生的女人?
若不是苦肉計,你許長天為什麼能在不到一旬之內獲取與他蠻王匹敵的異鬼之力,且還保持著人類的意識?
黃泥入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
沉默之中,
舔了舔唇角,許元勾起一個古怪的弧度,看著蠻王輕聲問道:
“所以,你現在認為我們先前傳送去你的大營其實是一場苦肉計?”
蠻王聞言深吸了一口氣,虯實的肌肉都在顫抖,寒聲笑道:
“你想如何解釋?用你與武元在大炎的高貴身份來告訴本王的命不配讓你們冒險?”
“理論上來說你應該是配的。”
許元搖了搖頭,聲音很認真:“站在整個大炎和絕對的理智角度,用我與清焰的一次冒險祛除你這位決戰中的唯一變數,保證朝廷三十萬大炎精銳的存續與北境三洲的周全,這完全是一場划算的買賣。”
蠻王聞言盯著許元,周身震盪幽藍色源炁隨時都準備動手:
“所以,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許元深吸一口氣,回過眼眸看向李清焰,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