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軟黃土無法撐起這麼大的一處溶洞,當作為支撐面的冰晶開始融化的一瞬,整個溶洞瞬間變得搖搖欲墜,沙土沿著那些冰晶消融的點位朝著下方傾瀉。
天衍並沒有立刻動手,但以許元對這搓衣板聖女的瞭解,現在距離她動手應該也不遠了。
在黃沙下陋的窸窣聲中,溶洞內的氣氛近乎降至了冰點。
而在這份沉寂中,白慕曦悄悄的摸到了許元身側。
許元察覺,側眸向她瞥去。
卻發現這碧螺春不僅自己過來,手上還拖著那依舊睡得安詳的丟人魅魔。
很明顯是準備帶著他倆一起跑路。
而在對視一瞬後,白慕曦果不其然的小聲建議道:
“公子.要不我們出去等?”
這種情況下,萬一沒收住手那可就完蛋了。
許元翻了白眼,盯著那邊二女,嘆息著說道:
“要動手了,不能走。”
輕輕嘆了口氣,許元緩緩的從地面上撐著膝蓋站起了身。
許元盯著她沒有說話,而對於她的建議也只是生無可戀的搖了搖頭。
白慕曦見狀略微鬆了口氣,單手抓著蘇瑾萱的一隻腳踝便往洞外拖去,大紅色的裙襬沿著玉腿曲線下滑,流露大片雪白的肌膚。
畢竟,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頭可不能開。
不過考慮到聖女與冉先生之間修為的差距,應該最多隻是會給冉先生一些教訓,不太可能下重手。
公子可還在旁邊看著呢。
別人可能察覺不到,但透過靈視以及她受傷時的一些小習慣,許元能夠判斷出現在天衍身上的傷並不輕。
聖女大人好不容易消下去火氣已經被冉先生再度點燃,這種情況說什麼都會加劇聖女的怒火,衝突已然不可避免。
天衍確實要比冉青墨強上許多,但問題是她身上現在有傷。
應該是莞夫人造成的。
平時打打嘴炮其實有益於促進關係,但真動起手來那便是有一便有二了。
“公子.你不走麼?”
感應到這一點,許元立刻回眸瞪了這碧螺春一眼。
見狀,白慕曦只得悻悻的俯身將蘇瑾萱公主抱在懷中,不過看到公子似乎並未有挪腳的意思,遲疑著問道:
見人家小魅魔沒醒,就使勁折騰人家是吧?
此消彼長,勝負還真不好說。
就她的判斷而言,
“可不走您的修為也插不上手啊。”
“.”
會說話就多說點。
心中腹誹一句,許元沒再搭理碧螺春,轉而以靈視悄然探向了溶洞中段的對峙著的冉青墨與天衍。
在接觸到的一瞬,他便立刻發現二女此刻已然用源炁互相鎖定了對方。
槍彈已然上膛,就差扣下扳機。
就現在的情況而言,許元一共想出了兩種解法。
第一,
他爆種力壓二女,重振夫綱。
第二,
把剩下半包魅神櫻粉灌給昏迷的蘇瑾萱,給那邊的大小冰坨子來一點小小的魅魔震撼。
但很顯然,兩種解法都有些不切實際。
前者,目前沒有能給他爆種的條件。
後者,那半包作案工具已經被冉青墨摸回去了。
心中想著,許元一邊觀察著二女每一絲每一毫的波動,一邊默默的將血元心隕訣運轉到了極致。
有句古話說得好,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冰晶溶洞陷入沉寂,唯余天衍那因氣惱,而帶著顫抖的呼吸聲。
在一片砂礫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