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心一點。”
“如此說來也有道理。”
牧興義聞言思忖一瞬,略微頷首,拿著柳木鬼刃朝著小龍女的方向走去,閒聊似的問道:
“那吾便替周兄卸去她的四肢,如何”
“可以。”
許元笑著頷首,話落之後直接以踏虛斬消失在了原地。
在其消失的一瞬,牧興義不自覺的顰了顰眉。
他的炁機無法鎖定對方,突然的瞬移更是讓他在一瞬間失去了對許元的感應,但下一刻藉著漫天沙暴他依舊發現了對方的蹤跡。
沉吟一瞬,牧興義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個周筠慶,果然古怪.
心中想著,牧興義將視線停留在了那已然半龍化的妖龍身上,一邊不急不緩的上前,一邊輕聲說道:
“你是無辜的,但吾必須這麼做,抱歉。”
小龍女攥著鱗爪,一雙龍眸眯成了兩道縫隙,尖牙森白,絲毫不懼的吐出一句話:
“虛偽的人類,要來便來!”
“我不是人,至少不全是。”
說話之後,牧興義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甲質層開始浮現在他的面板表面,細小而密集的複眼自眼白之中浮現,衣衫之下一根又一根的細長腳刃他破體而出。
數息之間,
牧興義已然完全蟲化。
二十餘根細長的足刃嵌入沙土,人族的軀幹被支撐至半空,如同一個一隻巨型的長腳蛛一般詭譎。
“.”
感應身後傳來變化,許元下意識頓住了跑路的步伐。
回眸遙遙的眺望著那於黃沙中逐漸騰起龐然巨物,即便隔著數百米他也依舊能夠感受到牧興義身上散發的可怖氣息。
蟲聖。
許元莫名想起了藏在那本《千棘志事》中看到過的古獸,但他覺得那頭被稱為蟲聖的古獸應該不是牧興義。
因為對方身上現在炁機雖然強橫恐怖,但還未達到聖人的層次。
不過用腦子想想也能知道這牧興義與蟲聖之間必然有著某種極為親密的關係。
尼瑪的。
老爹是蟲聖,老婆是鬼聖,兒子還是那種不祥的怪物。
他許元不會是替這吊人背鍋了吧
回去就讓天衍給他舉報了,讓監天閣過來看看。
心中想著這些,許元便頂著沙暴加速朝著遠處遁去。
按照常理來說,
以牧興義現在展露的氣息來看收拾一名源初其實並不會費太大的勁,造成的餘波也不會傷及他。
但問題是,小龍女手裡那份底牌還沒用呢。
看到牧興義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面前之時,許元便確認了這一點。
即便牧興義是蛻凡,甚至半聖,也不可能在小龍女那張底牌面前完好無損。
龍印。
那位名為白帝的古淵之主以龍印在小龍女身上刻下了屬於他一擊。
在《滄源》裡,這玩意堪稱初見殺。
幾乎沒有施法前搖,以絕對的傷害數值直接把他秒了三四次。
所以,他得離遠點。
“嘩啦——”
想著這些事情,許元忽然聽到耳旁傳來了一陣衣衫破風的窸窣聲。
隨即,
他便感覺自己被人拎著後脖領於漫天黃沙之中飛了起來。
心中瞬間升起一抹警惕,但在看到來人之人又將心放回了肚子裡。
天衍。
看著繃著小臉,帶著他朝著遠處疾馳而去的金瞳少女,許元蹙了蹙眉:
“你怎麼回來了”
天衍沒回答,而是聲音清冷的反問:
“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