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宮大長老的兒子入室強搶民女,被她殺了,剛才是那紈絝的護衛在和她鬥法,如今也被殺了。”
“靈水宮?”
許元呢喃一聲:“我記得這好像是北境三洲最大的宗門?”
酒先生點頭:
“是的,暴雪天災降臨之前,北境戰事的不順一大半都他們在主導。”
許元咧嘴一笑:
“應該是積怨已久,如今終於找到了一個由頭,嫉惡如仇,剛毅不屈,而且還算是懂得一些變通,不錯不錯。”
酒先生笑了笑:
“三公子若是清楚我們的損失,大概就不會這麼想了。”
相國府是許夢溪的重點照顧物件。
在保皇黨眼中,他們是竊國之賊。
因為這女人,他手下的不少線人都被對方抓進去了,若非婁姬總覽之下情報通達,他們因為這許夢溪的損失可能會遠遠大過宗門那邊。
聞言,許元沉默一瞬,沒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相國府不是一個偉岸而光正的勢力,那位老爹更是一位不擇手段的理想主義者。
為了實現他最終的目的,很多的手段都是無所不用其極。
李筠慶走了,和酒先生一起消失在了暴雪的夜幕之中。
而許元也乘著馬車朝著府衙的方向駛去。
就像是在靖江府時一樣,周琛在前面駕車,他坐在馬車內休憩。
風雪之中,特質的車轍行駛平穩。
路過隔壁街區的時候,許元本以為能在這北境見一見那帝京的故人,但很可惜,人已經走了,只剩下一些巡街計程車兵在打掃廢墟。
說實話,許元真的挺喜歡許夢溪的。
倒不是因為對方長得好看,也無關立場,而是因為這世上需要她這樣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忽然,
馬車前方傳來周琛那笑呵呵的聲音:
“三公子您真的不出城麼?”
許元心中略顯好笑:
“怎麼,你想出城?”
周琛訕訕的笑了笑,聲音再度傳來:
“周某這不是擔心三公子的安危麼?如今北封城面臨破城的危局,若不走,可能再難離開了。”
許元沒有再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為駙馬,武元尚在城中,我又怎能直接離去?”
“三公子說得是。”周琛不再說話。
“.”
馬車安靜的行出去數里,
許元的聲音再度從車廂內悠悠的傳出:
“周先生,你若想出城,我可以幫你安排,婁姬留給我的後路並不只有一條。”
“.”
聽到這話,周琛握著韁繩的手忽地一攥,但旋即便是一鬆,笑呵呵說道:
“三公子說笑了,在靖江府咱老周已經習慣給三公子您架馬,以後也是一樣。”
他的態度放的很低。
雖然時間只過了大半年,但二人的關係已經是物是人非。
在靖江府時,許元做了很多的事情,廢很多的心思才能換去這位周琛這位大宗師的效忠。
而如今他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周琛就得舔他。
因為周琛眼睛不瞎。
一年時間,從無修為至五品。
再敢擺架子,他周琛以後還在不在相國府混了?
而且若是走了,他與這三公子以前交情可就全部打了水漂。
車廂之內,
閉目養神的許元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那周先生便暫時留在北封府衙之內。”
周琛若是應允,他確實會給他安排,畢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