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李清焰指尖輕輕摩挲著案桌上那處被按出來的凹槽:
“時間倒是不算趕,但若長了,本宮可不確定你會不會對那聖女做出一些有失禮節的禮節的事情,尋常女子在這等時間點應當很脆弱,以你的手段.”
說著,她抬眸看了眼前男子一眼,然後忽然想到什麼,皺了皺眉,緩緩起身:
“算了,還是讓本宮去”
“.”
許元連忙按住她起身的肩膀:“一刻鐘夠了。”
李清焰皺眉,眼神狐疑。
“咳,我是指勸她。”
帳內只餘一人,空曠寂寥。
盯著他離去的背影看了良久,心間泛起的一切情愫最終卻只化為了一聲輕嘆.
真是個混賬。
裹著襖子跑出營帳,北封城的天氣一如當初那般冰寒,一如許元現在的心情。
公主行為,駙馬買單。
即便承諾了一刻鐘,但許元絲毫沒有把握天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搭理他。
不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凡是皆有意外,晚點回去李清焰應該也能理解。
但情況與許元腦海所想有些差別,幾乎是跑出軍營的一瞬,一股熟悉的源炁波動便將他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然後,
一陣頭暈,眼前一花,軍營外的廢墟已然變成了開闊茫然的北封城,漫天的飛雪將整個天際染成白色。
這是在城牆的城門樓上?
心中思索,許元視線正準備環顧尋找那道身影,一道帶著濃濃怨氣的清脆之音便響起在他的身後:
“你不是不記得了麼,來找我做什麼?”
許元聞言心中一鬆,回過眼眸,看向了她。
少女裸著足間,抱著腿,坐在城門樓的瓦礫上,但視線沒看他,目光幽幽的看著城外。
可憐、無助,但不弱小。
許元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緩步走到近前,坐在了她的身旁,肩並肩。
透過衣物,有著細微但不親暱的肢體接觸。
看著這熟悉的動作,天衍略微攥緊了宮裙的裙角:
“說話。”
許元略微斟酌用詞:
“嗯你覺得我是過來做什麼的?”
天衍聞言眼眸泛紅,鼻腔輕哼:
“以你的性子,多半是為了問我為何拿到你孃舅的令牌。”
許元側過頭,看著她傷心的側臉,柔聲笑道:
“呵不為這個,以我的修為也出不來啊。”
“又在說謊。”
“我怎麼說謊了?”
“.”
天衍側過視線,盯著他看了數息,露出一個泫然欲泣的笑容:
“許元.你忘了,我記得,所以我知道。”
o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