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許元沒和她推諉,直接點頭:
“好。”
他的目的從始至終都很清晰,從蘇瑾萱這裡套取關於那位秦衛玖的資訊。
若是能夠更進一步,那就儘可能的利用黑鱗衛在錦城查到東西策反這位魅魔間諜。
既然現在沒得談,那便再關上一段時間再談。
他反正是不著急的。
緩緩起身,許元走到她的近前,將一條黑色綢緞放在了木桌上:
“既然你連第二個選項都不想聽,那便帶上走吧。不過我真的很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你如此信任那位秦先生?”
“......”
雖然已經在方才反覆做好了心裡建設,但事到臨頭蘇瑾萱平穩的呼吸逐漸開始紊亂。
不過她還是將黑綢緞拿了起來,一邊顫抖著為自己帶上,一邊冷聲說道:
“秦先生待我恩重如山....”
“噗...”
許元沒忍住,笑出了聲:“恩重如山?”
“你..你笑什麼?”
因為即將重回絕望的恐懼,以及對於恩人的尊重讓蘇瑾萱的情緒有些失控。
許元不急不緩的回道:
“別激動,秦先生待你確實是恩重如山,畢竟他可是把你全家殺了,再把你從小養到大。”
“.......”
蘇瑾萱沉默片刻,出聲:
“低階的挑撥離間。”
“如果真的低階,當初馬車上我第一次說出這話的時候你為什麼反應那麼大?”
“平白無故的汙衊,是人皆會惱怒。”
“.......”
略微沉吟,許元一把將黑綢緞拉了下來,看著她的眼睛:
“既然是汙衊,那先前為何你不反駁我,而是選擇沉默和撒謊來回避這個問題?”
蘇瑾萱也盯著許元,毫不退讓:
“你說的那些皆是沒有任何實際證據,空口白牙誰都會,空中樓閣的推論有何反駁的意義?”
“你說得對,當初確實是空中樓閣。”
許元從須彌戒中取出一份密報,隨手扔在蘇瑾萱面前的桌子上:
“但現在不是了。”
“.......”
蘇瑾萱看著密報的封皮瞳孔微微一縮,眼神有些猶豫,但最終卻還是沒動。
她不能相信,或者說不願相信。
廂房內昏暗一片,室外的陽光被簾子阻隔在外。
寂靜數息,
許元輕聲的問道;
“你不看看麼?”
蘇瑾萱只是快速冷聲說道:
“許長天,你費盡心思搞這麼一齣戲碼,你覺得我會信你這些編纂出來的證據?”
許元搖了搖頭:
“先是嫌棄沒有證據,證據給你找來了,你連看一眼都不敢麼?”
說到這,許元忽然微微嘆了口氣:
“而且蘇瑾萱,你把自己想得太重了,從秦衛玖連修行功法都不肯傳你這點來看,你只是他的一個可悲工具,所知道資訊其實根本不會涉及核心,我相國府想動他秦衛玖,你知道情報只是錦上添花。”
“哦,對了。”
許元腳步輕緩在房間裡踱步:
“你想知道為什麼秦衛玖不肯傳你功法麼?”
“........”
蘇瑾萱一雙美眸微微閃動,但依舊盯著許元默不作聲。
頓了數息,沒人捧哏,許元也樂得唱獨角戲:
“因為他不敢,魅魂魔體的不確定性太大了。”
“即便你刻意收斂不對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