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
太史然眸中流露一抹意味深長:
“提前做出一些破格之事,讓先皇發怒主動於當晚召見李曜玄入宮,又設計刺殺之事讓其捨命相救,再助刺客逃逸。”
佝僂老者聞此秘辛渾濁的眼中流露一抹遲疑:
“如此巧合之事,先皇不會懷疑麼?”
“.”
看著他們臉上的神色,太史然想起了自己聽聞此事之時的表情,輕笑一聲:
“自然會懷疑,但這也他們計中計的一環。
“許殷鶴和李曜玄的手段很高明,李曜玄當初做的那些破格之舉本就端倪叢生像是他人陷害。
“而且先皇召見李曜玄乃是密令,又無人知曉許殷鶴與靖廷希之間的關係,這份懷疑在李曜玄重傷垂死的時刻都會轉變成對太子的猜忌。
“若不是李曜玄捨命相救,先皇當時可就直接死了。
“畢竟,這天下豈有七十年太子乎?
“之後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李曜玄獲取了與太子同臺相爭的地位,而太子因猜忌地位不穩,手中權力步步被削,進而鋌而走險兵諫皇宮。”
話落無聲,安靜了許久。
“呵呵呵”
佝僂老者忽然發出一陣乾澀的低笑,持著柺杖朝著南方虛空拱手一禮:“閣主當真修為通天,若非這等手段,此番秘辛天下恐怕無人可知。”
禮畢,老者輕聲道:
“所以,許殷鶴滅掉葬村,是因為他提前得了知閣主想把這數十年前的事情捅出來,所以提前斬草除根?”
太史然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光芒,搖了搖頭:
“任由那許殷鶴手段通天,但以閣主行事之縝密,怎可能被他發覺?
“即便數十年未曾聯絡,但相比一位陌生人,靖廷希自然更傾向於相信曾經形同莫逆的好友,此事是閣主告知靖廷希之後,他主動聯絡許殷鶴討要說法的結果。”
聽到這話,在場三人皆是愣了一瞬。
倒不是詫異於靖廷希的選擇,也不是詫異於許殷鶴的冷血,而是疑惑為何閣主會如此行事。
閣主不是能夠推衍未來麼?
葬村之中的那些強者基本已經可以等同於世間一等一的大型宗門。
一尊聖人,蛻凡源初若干。
將其中強者拉攏,難道不比任其被圍殺更好?
太史然看著三人眼中的不解,輕緩的撥出一口氣:
“你們.很奇怪閣主為何要這麼做?”
佝僂老者的政治覺悟很高,立刻搖了搖頭:
“閣主所做之事,皆是有其道理,我等不理解亦屬正常。”
太史然哼笑一聲:
“當初我詢問閣主,她也只說這是萬千未來中最優的選擇,有一枚棋子比葬村中的那些強者更重要。”
說到這,他俊朗的臉頰上浮現一抹嘆息:
“不過如今墨色已然籠罩未來,這個最優解估計也已然不存了。”
話音落下,萬里山巔沒了言語。
而聽聞此番秘辛的其餘三人也都沒再言語,一邊吹著寒風,一邊消化著方才得知的情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穹上的浮雲凝聚又吹散。
那一輪高懸正空的旭日逐漸西斜,金色的旭陽染紅了大片的田野山林。
而在其即將沉入地底之際,一股源炁的波動忽然從那金陽覆蓋的天際邊傳來。
在山巔吹了一天冷風的四人不約而同的抬眸望去。
這股源炁不強也不弱,看不出來人修為,想來是來人趕路時刻意壓制了自身的炁機。
不時,一名黑裙女子便來到了山巔之上。
在黑色長裙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