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但起碼人還是完好的,沒有如他擔心那樣被莫名其妙的腰斬。
天衍安靜盤坐在他的一側,閉目養神,似是在修煉。
而在其的身前還架著一隻密封的火爐,縷縷香氣自其中蔓延而出。
收回目光,環視四周,入目是一處黑暗的溶洞,其中霧氣很濃,而且地面很溼,沉積著一層薄薄的不知名液體。
粘稠,但觸控上去卻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涼意。
仰躺在這層積液上面,甚至讓識海之中的撕裂之感消散了不少。
“滴答.”
思索間,又是一滴鍾乳劃破霧氣墜落而下,正好落在許元眉心‘啪’的一聲蓬散成一片水霧,帶來的清涼感,竟然滲入了他的識海之中
“醒了?”
清脆的聲音忽然傳來,許元回眸望去,卻見她已然睜開了雙眼,湛金之瞳正於黑暗中燁著灼目的光芒。
“嗯,醒了.”
話音出口,許元發覺自己的聲音如同鋸子割裂老樹皮一般乾澀。
“感覺如何?”天衍緩緩從地面站起了身,步履之間,足間踩水,濺起陣陣漣漪,聲音帶著一絲心疼:“意魂被撕裂,疼麼?”
看著來到近前的少女,仰躺在地的許元咧了咧嘴,輕聲笑道:
“確實有點疼你想做什麼?!”
話落之時,許元瞳孔一縮,他看到眼前的少女抬起了腳。
然後,
砰!
一腳踹在了許元的小腹的丹田處。
即便沒有穿鞋但勝似穿了。
方才稍微消散的意魂撕裂感瞬間再度席捲全身。
“現在呢?”
天衍的話語冰寒,眼神不帶任何感情,居高臨下:“還疼嗎?”
“.”
安靜了好久,許元臉頰抽搐著咬著牙,從牙縫擠出一句話:
“你伱他媽有病?!”
砰!
少女踩在他小腹的足尖略微用力,疼的許元一陣齜牙咧嘴。
這搓衣板用踩他不夠,居然還用源炁!
疼了數息,許元也不再說話,就那麼咬著牙目光分毫不讓與她對視,不過忍住了沒爆粗口。
因為現在打不過,所以需要從心。
對視數息,天衍依舊居高臨下,但卻不自覺地咬了咬唇角。
“滴答.”
又是一滴鍾乳落下。
在男子那幾欲噴火的目光下,少女還是率先別開了視線,收回足尖,但聲音依舊清冷如雪:
“既然知道疼,幹嘛還要那樣做?”
“與你何干。”許元陰陽怪氣:“繼續,腦子有毛病的玩意。”
“.”
沉默一瞬,天衍深吸一口氣:“許元,我現在不想和你吵架。”
“吵架?都動腳了還算吵架?”
許元唇角微微勾起,繼續陰陽怪氣:“好不容醒過來,直接一腳沒把人送回去,老子傷得這麼重還為了救某人.哦不,現在是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他當然知道這是搓衣板聖女在生氣。
因為他那冒險的舉動而生氣。
但這是冒險的問題麼,這是不冒險大家一起玩完的問題。
他這邊可是用命來賭,你就算生氣不能好好說話?!
七年了都調教不回來是吧?
“天衍,你這什麼臭脾氣別在我面前發,有本事等我恢復全盛再來做過一場!”許元皺眉說著,忽然發現那眼前少女的纖細的嬌軀正在微微顫抖。
嘖.是不是話說得有點重了?
天衍瞪著他,唇角同樣勾起了一抹冷笑,冷聲道:
“等你恢復全盛?一個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