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快點離開這裡。
稽雁行腳尖一轉,準備強行離開,可他不知道,在阮鈺眼中,他的沉默和離開等同於預設。
「你承認了是嗎,承認樊星洲比我好,承認你討厭我,是嗎?」阮鈺的眼中湧出怒火,他伸手按住稽雁行的雙肩,手背繃起青筋,力度大到驚人,不給稽雁行逃離的機會。
「嘶,阮鈺,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還記得嗎,我們最開始簽合同的時候,你說你最討厭糾纏不清,現在呢,你正在做你曾經最不屑的事。」稽雁行咬緊牙,用力掰扯阮鈺的手,可惜他的力氣遠不及阮鈺,稽雁行隱約想起,阮鈺曾告訴他,為了防身他練習過柔術,比力氣,他肯定是比不過阮鈺的。
和阮鈺硬碰硬討不著半點好處,稽雁行想了想,放軟了態度,「阮鈺,先鬆開我好嗎,你弄疼我了,鬆開我,我不會走,我和你把話說清楚。」
阮鈺沒應,良久,他問:「真的?」
「真的,不騙你。」
片刻後,阮鈺放下了手,稽雁行揉著被按疼的肩膀,神情木然。
「還是不說話嗎?」
「你想要我說什麼?」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邀請你來的人是樊星洲嗎?」
「……是。」
阮鈺的眼神沉了沉,他壓制住身體裡肆虐的衝動,啞著嗓子問:「你們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親密?」
稽雁行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力道:「我說過很多遍,我們只是朋友。」
這時,遠處的走廊傳來微弱的聲音,「雁行,你在嗎?雁行,雁行……」
稽雁行眼睛陡然亮起,正要大聲回應,卻猛然發覺他張不開嘴唇,更無法大聲說話。
「唔——」稽雁行後知後覺,阮鈺居然強吻了他,他被阮鈺含著嘴唇,沒辦法張嘴,下唇傳來尖銳的痛感,大概是被咬破了,阮鈺卻像沒有意識到似的,猛烈地吻他,啃咬他。
這幾乎不像吻了,像進食,像洩憤,稽雁行後背發涼,腿不受控地軟了一下,差點摔倒,但阮鈺及時握住了他的腰。
稽雁行閉上眼,無聲地等待阮鈺吻完。
接吻又不會少塊肉,他們又不是沒親過,如果接吻能讓阮鈺冷靜下來,吻到阮鈺盡興又能怎樣。
不知過去了多久,樊星洲的聲音已經徹底消失,阮鈺鬆開稽雁行的唇,欣賞著他的模樣,心中升騰起病態的滿足感,他可以吻稽雁行,樊星洲可以嗎?
阮鈺的手往上滑,放在稽雁行脖頸處,緩緩地摩挲著,他說:「真好看。一直這麼乖就好了,別惹我生氣,不行嗎?」
「阮鈺,你到底在做什麼?」稽雁行沒有反抗,表情也很平靜,他已經認清了,今晚的阮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冷漠剋制抑或溫柔都丟得一乾二淨,稽雁行用食指擦掉下唇的血,說,「你又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阮鈺啞然,刺眼的血跡喚起了他些許理智,他被樊星洲刺激得太恨,居然把稽雁行咬傷了,「弄疼你了?」
「習慣了,你從來都不會顧及我的感受。」稽雁行頓了頓,接著道,「既然你有這麼多問題,今晚我們就把話說清楚,說清楚之後,我們兩清。」
阮鈺沒應,他怎麼可能和稽雁行兩清,如果稽雁行從他的生活裡消失,他無法想像會發生什麼。
「我先回答你的問題,你最介意的就是我和樊星洲的關係,我和他是朋友,好朋友,不要再揣測我和他的關係了,很冒犯。」
「你問我今晚為什麼會來,因為樊星洲邀請了我,我又剛好沒事,而你告訴我的時間是週四,我週四有個直播,走不開,當然會拒絕。而且,我也不全是因為樊星洲才來的,今晚有位客人是我喜歡很久的演員,我想認識他,夠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