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劈頭砍下。
文圖回頭看符柔,她已經閉上眼睛入睡,便將揹包上面棉套頭合蓋,左手輕拍著符柔,嘴中低喝:“爾等畜生!”
說完,右手掄起長斧,揮向身邊之人,一道黑風,不,是一圈黑色斧頭利刃,幾乎同時呈現在一群人的喉頭前,竟像一尾尾毒蛇的黑信,稍作停留,瞬間又探出!
所有人同時感到勁風突至,也是被那嚇人的怒吼聲嚇了一跳,連忙撤身。
文圖立即躍上紅圖駒,猛喝一聲,再度揮斧斬去,迎上來的一柄長劍噹啷一聲縮回,文圖也感覺到自己右臂酥麻,不敢久作停留,順勢側眼探去,死去的家丁大多被一枚三角形狀暗器所殺,每個三角都是稜刺鋒利,那個暗器模樣也深深刻在文圖的腦海中,他下定決心,總有一日要尋出端倪,為符老爺和夫人──自己將來妻子的養父母報仇!
就在增援的刺客們稍有懈怠之際,文圖駕馭紅圖駒開逃!
眾匪徒也是各自出聲,跳上馬駒,猛追過去,可是誰也沒有預料到,不一會兒,前面的黑影便消失在茫茫無際的夜色之中……
文圖知道此路不通,再次折返左道,直奔北城;四周凜冽寒風呼嘯而過,唯一感覺到溫暖的,是背後符柔和胯下紅駒貼身之處,其外都已僵冷一片。
眼見一道城門臨近,文圖被攔住。
“站住,”守城護衛合槍攔下文圖,“晚夜不得入城!”
文圖下馬,喝問護衛:“正是夜黑,我們……我們兄妹何處安身?”
護衛顯然很是不滿,無意再理會。文圖見城門緊閉,身後說不定又有追兵,便低聲說道:“陳王府陳長主派我前來,有急事進城,我已連續數晝夜未做停歇,不知……”
“陳長主……”護衛未等到文圖說完,失口說出,立即放下長槍,半信半疑盯著文圖,說話聲音卻低微起來,“敢問可有憑證?”
文圖心中大作驚歎,難道這軍馬之人也如此看重陳瑩兒?也難怪,當年陳王一路北上,陳瑩兒巾幗鬚眉,連戰連勝,自是不忘愛戴士兵,她的地位早已根深蒂固,想著,便將陳瑩兒令牌取出。
“大人!”兩位護兵同時彎腰示意,再抬起頭來,二人竟是捨不得放手那令牌,你我互相撫摸珍愛,“恕下官眼拙,萬萬不可告知陳長主!”
文圖心酸不已,點頭應是。既然如此,文圖叮囑:“若有人提及我二人,萬不可洩露!”
“大人放心,即使砍我二人頭顱,也不會說出半點訊息,”兩名護衛異口同聲,隨即仰頭指令,“開城門,有公務!”
城門徐徐開啟,文圖上馬向護衛辭別,竟瞧見二人業已唯唯諾諾,倒向是與親人告別,自己也是心潮翻滾,不是滋味,遂揚馬進城。
片刻,一隊人馬趕到,帶頭之人下馬奔至護衛身邊,掏出令牌喝道:“二王都尉,爾等可曾見到一男子揹負童子入城?”
護衛答道:“大人,未曾見此等模樣之人進入。奉掌城令,因邊臨北番,夜間無令牌者一律不得入內。大人,要進城嗎?”
說完,護衛轉身準備告知。
“不必!”都尉喝令,說完回身上馬,“追!”帶領手下返程追去。
都尉看上去三十歲左右,杏眼濃眉,臉色嚴峻不可侵犯。他駕馬奔回路口,見一群人正候在那裡,正是暗害符侍衛一家的刺客,遂下馬審視眾人,陰聲問道:“你們可知符侍衛與那男子說了什麼?”
那位頭領與增援而來的一位頭頭上前回道:“絕不會說什麼,那老傢伙不知我等是何來歷!侍衛已死,那小兒也不知道什麼,不知都尉大人否將餘下的賞銀……”
都尉抬起頭巡視一遭眼前的刺客,喃喃吟道:“若非符侍衛識得本都尉,哪會有活口留下?!”憤怒之際忽然一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