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抽身衝出宴臺酒樓尋找道師,可是,依舊是人影不再,只好茫然返回。
放眼望去,卓姬已經喝得半醉,臉上泛著紫紅之色,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畢子則緊靠著母親,看著來往穿梭的各類人士,顯然已被這種喧鬧渲染。
此時,文圖卻開始懷戀南山上的生活,一廟一鍾,清心幽雅,毫無世爭。
酒宴一直持續到酉時,文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八年的寡淡生活一去不返,耳邊盡是恭維之聲,一直想著那老道士,他究竟知道些什麼,為何不辭而別,想要告知自己什麼,何謂明瞭即是不知,不知亦是明瞭,千聰萬明,一知而已?書主,即是你,亦是我,到底何意?
酒筵將散,幾人進入酒樓來到文圖身邊。
“文盟主,我家主人有請,即刻贈送《天光劍譜》……”
天光劍譜!
來人聲音不是很高,可是這四個字如同鬧市尖叫,立即令四周一片寂靜,無數人將目光投向文圖身處,哪怕是寡慾之人,此刻心中也不是滋味,畢竟前來閱英山的群英或多或少均與商事有關,那個不喜愛錢財?
而暗處,很多江湖中人真正開始籌劃,如何從文圖手中竊奪那《天光劍譜》!
一時間,文圖陷入險地,他意識到自此刻起自己將永無寧日!
眼前人倒是其次,那些坐等漁翁之利的高手不計其數,可是自己身在明處,如何保證躲得過無盡暗箭,何況還有卓姬與畢子。
文圖沒有說話,向老盟主與各路人馬告辭,隨著來人登入套車,直奔書主之處。
錦車很是平穩,看來沿途都是平路。車內,卓姬興奮異常,藉著酒力靠在文圖身旁,畢子則鑽到他的前懷,不停耍玩著。
“相公,你是我家的大英雄,卓姬一生足矣。”卓姬含糊說著。
“權當是對你的報償吧,這麼多年也是苦了你。”文圖情不自禁把住卓姬肩頭,更是不忍心道出眼下的危難。
卓姬嘴唇一抖別過臉去,明顯眼中噙著淚水。
“爹,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贏!”畢子一臉俏皮。
也正是畢子一喊,才有了文圖盟主之位。
“是啊,我這盟主也是畢兒所賜!”文圖狠狠地在畢子臉上一親。
戌時初刻,一行人護著文圖一家來到那座樓閣。
文圖撥開帷帳躍下車轅,抱過畢子,攙扶卓姬下來,剛一轉身,卻見到聶良從前面車上跳下。
“聶兄弟?!”文圖茫然不解,路口的書生,臺上的雅為,竟是深藏不漏的武將。
“正是聶某,”聶良微微一笑,“沒想到文兄有如此武功,臺上緩手才令聶某逃過一劫,實在令人欽佩!”
文圖苦笑搖頭道:“其實不然,文某隻是在急迫之中施展拙技,其實只會幾招,若是聶兄弟稍稍留神,我豈能是對手?”
“文兄過謙了,行俠仗義,身懷韜略,定是一代英才!”
未等文圖再說,從主樓中跑出一人迎接,見到聶良立即跪地參拜:“參見將軍!”
將軍?!
文圖幾乎不相信自己耳朵,這一日是怎麼了?稀裡糊塗弄個盟主回來,眼前確又冒出個將軍!難道聶良便是書主?
一句將軍又將自己打入谷底,小小武林盟主,在將軍眼前哪還有地位?
“聶將軍,”文圖還是謹慎言道,“莫非客棧之中厚待與我一家,贈寶賜劍,也是將軍所為?”
“小小施為,不成敬意!”聶良立即應道,“文盟主,裡面請!”隨即,侍人引著卓姬與畢子去往東室休息,聶良則與文圖眾人一同步入樓閣之中。
樓閣之內豪華無比,戒備森嚴,眾兵士紛紛叩首迎接將軍歸來。
聶良引領文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