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我們的了。我還以為是馬感激我的好話連篇呢!一時覺得機緣巧遇,莫過如此!
半天,才緩過神來說:";這麼巧,看來還得謝謝你才是。";他說:";這倒,不必。";
我問:";這馬叫什麼名字?";他似乎輕嘆了一聲說:";它既然聽你的;就是你的馬了,你起名字吧。";我晃晃腦袋說:";看我的靈感了!咱們上馬吧。";
我扶著他轉身面對著馬,他雙手攀上馬鞍,我走到他身後,問:";準備好了?";他點一下頭。我抱住他的胯部,奮力把他舉起來,他的右腳踩進馬蹬,但竟沒力量抬高他的傷腿。我的臂力還是差,一口氣到底,再也舉不高了,還發抖,眼看他就要摔下來。我一驚,低頭鑽進他的胯下,用雙肩頂起他的兩條腿,雙手把他的身體往鞍上送去。他的傷腿甩過馬背,他的私處從我低下的頭的後部蹭過去,坐到了鞍子上。他痛得啊地叫了一聲,然後沒了聲音,雙手支在馬鞍上,身子抖成一團。
我本來羞得面紅耳赤,心亂跳,手發抖,見此情景,忙按住他已踏在蹬上的好腿,怕他摔下來(那我不又得再受胯下之辱),來不及害臊了。我知道他腿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該是他後面的傷創。尷尬之餘,不知該如何開口。又憂慮這旅途顛簸,他如何受得了。
一會兒,他平靜下來,說:";好了。";
我知道多說無益,就走到馬的另一側,解了馬韁,扶住馬鞍,登上左腳。想清楚了過程,才嘿地一聲,直左膝立在空中,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右腿曲起到胸前,跨過鞍子,慢慢坐在他身前。
我翻過右手,摸索到他的胸前,找到右邊的揹包帶,探手伸過去。接著擰著肩,把左肩的揹帶也挎上。我說了聲:";往前傾點。";雙手把雙揹帶收到了肩頭胸前。雙揹帶系過我們兩個人的肩膀,還好,居然不太緊。我把胸前的搭扣鎖定,扯緊了多餘的帶子。雙手又摸回他的腰間,拉過揹包底部側面的腹帶,在我的腹部扣上。這樣他完全貼在我背上。他的手僵硬地垂在兩旁,他的臉在我的脖子後,我感到他急促的呼吸。
我知道他不好意思,我這個現代世界的開放女性都有點心跳,更別說是個封建古人。但現下重要的是怎麼才能走出一條活路,實在不能拘束於小節。我索性拿了他的雙手環到我的身前,玩笑道:";好好抱住,往後我嫁了人可就沒機會了。";
他扣了雙手,喃喃地在我耳邊說:";你不是說,不賣了自己嫁人麼。";我嘆道:";我可沒說永遠不會。此一時也彼一時也,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賈者也。";(論語,孔子說美玉,賣了吧,賣了吧,我還在等買家呢。)他大笑起來,接著又咳又喘。
我笑著說:";看來你也是個知識分子。";他停了會兒,說:";你又講我聽不懂的話了。";
氣氛緩和下來。我想了想,扯下圍巾,把他的傷腿的大腿和我的大腿捆在一起,怕馬跑起來過於顛動他的傷腿。
他踢開右腳蹬,我踏入腳蹬,側身彎腰攏住他的腳讓他踩在我的小腿肚子上,知道這只是形式上的,一跑起來,他蹬不住的。
我只能做這麼多了,我知道他會受苦,我想說讓他受不了的時候就告訴我,可覺得那樣反而是看輕了這個已經承受了這麼多痛苦的人。我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盡在不言中吧。他稍稍抱緊了我的腰。
我抬頭,只見星光初上,燦爛明潤,不禁開口說:";創造了這樣美麗的星空的神明,謝謝您的眾多奇蹟讓我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