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沒錢了,就打電話給我爸。我爸居然在電話裡把我好一頓訓斥,說是讓我多跟你學學,搞得我莫名其妙的。一想幹脆到你這兒混飯得了。誒,你說,男人四十歲就進入更年期了?”張一鬆大大咧咧的在桌邊坐下,毫不客氣的抄起了石磊的飯碗,最後半句話說的含糊不清,嘴裡全是菜。
石磊無語的搖搖頭,心說這個張一鬆真是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後來成為名動京城的太|子黨,也還是這副吊兒郎當的德行,整個兒一個混不吝。
“你吃慢點會死啊,也不怕噎著。”石磊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又給自己盛上一碗飯,慢悠悠的夾菜。
張一鬆頭也不抬,跟石磊搶菜:“你昨天去報志願沒有?怎麼在班裡沒見到你的人?”
石磊也不去跟張一鬆爭,那一世張一鬆讓給他太多東西,這一世也該輪到石磊讓讓張一鬆了,哪怕只是一口菜。
“報了,吳東大學,你呢?”其實石磊心裡有數,張一鬆報的是南方的一所大學,目的只是為了逃離他老爹的“魔掌”,用他的話叫做離得越遠越好,卻沒想到數月之後風雲突變,張同訓被調去了辛貢省,他還是沒能離得開張同訓的掌握。也就是如此,他才會在畢業之後迅速達成了原始積累,而後再與石磊重遇。
讓石磊感覺到意外的是,似乎他這隻重生的小蝴蝶已經開始撲稜翅膀,所改變的可不止是自己一家人的命運,其中也包括了張同訓。
“唉,別提了……”張一鬆一臉的痛苦之色,“早上我去學校填了志願,你知道的,從小到大這可能是我遠走高飛的最好機會了,我就填了個廣粵那邊的學校,然後就跟楊華他們去娛樂城玩兒。也不知道老頭子怎麼知道我在娛樂城,一個電話掛過去,那邊的經理就屁顛屁顛的跑來找我接電話。老頭子電話裡問我報的什麼學校,我只能老老實實說了。結果老頭子就給學校去了個電話,把之前那張志願表廢了,又讓我去重填了一份。跟你一樣,都是吳東大學。我真是有點兒懷疑,就我那成績都不知道夠不夠吳大的分數線。唯一的好處是咱倆還能在一個學校裡待著。”
石磊暗暗吃了一驚,但是他也明白這大概是怎麼回事。昨天自己在張同訓面前好好的英明神武了一把,張同訓又知道了石磊報的是吳大,自然就希望張一鬆這個在他眼裡從來都不成器的兒子能跟石磊多來往,是以才會在下午逼著張一鬆去改了志願。看起來,自己這隻小蝴蝶,重生回來之後,所改變的可不止是自己一家人這麼簡單,周圍的許多事情,都會被一點點的影響。
但是不管如何,聽說張一鬆也註定要去吳東大學,石磊還是挺高興的。雖然說按照張一鬆的成績未必有十足的把握考上吳大,但是應該差距不大,張同訓既然鐵了心要讓張一鬆跟石磊繼續做同學,想必已經做好了到時候燒香拜佛找關係的打算。一個地級市的公安局長,再如何,這點兒能量還是有的,尤其是張同訓出身軍隊,他軍隊裡還是有不少關係都落在省城的。
“這不是挺好?至少咱哥倆還能在一起。”石磊心情大好,連帶吃飯也快了許多。
下午說好跟張一鬆去娛樂城玩兒,現在的娛樂城當然無法跟十年二十年之後相提並論,雖然也是烏煙瘴氣的場合,但是至少像是十多年之後大紅燈籠高高掛的KTV、夜總會還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張一鬆雖然一直都是個紈絝的性子,但是家裡管教嚴,拿不上臺面的仗勢欺人或許偶一為之,但是那些跟女人有關的場子,他也不會真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去碰。即便到了他三十歲的時候,張同訓打起他來也是毫不手軟,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張一鬆去娛樂城,也就是打打保齡球,捅兩杆子斯諾克,結賬也會給錢,只是娛樂城的老闆也不是傻子,公安局長的公子去消費,那折扣打的就連張一鬆有時候都會覺得不好意思,就不說玩的過程中菸酒飲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