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看出來是寧從軍的同時,寧從軍自然也看到了石磊。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石大少爺啊唷,這不是您那位保鏢麼?怎麼著,出來玩兒還帶著保鏢,得罪人太多了,生怕走夜路會被人敲悶棍吧?”
看著寧從軍那二五啷噹自以為聰明的挑事兒模樣,石磊就嫌煩,一皺眉,張口說到:“說起敲悶棍,我倒是想起去年有樁懸案,似乎到現在還沒破呢吧?”
石磊這說的是寧從軍的事兒,去年他剛從部隊回來,那張揚跋扈的勁頭兒可是比現在一點兒不遑多讓,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人家白天不敢對付他,因為怕他那個常務副市長的老爹,就等著有天夜裡他跟人打牌喝酒回家的時候,連帶著他那幾個狐朋狗友,一塊兒用麻袋套了頭,乒乓五四一頓胖揍,揍得他跟豬頭似的連續一個月沒敢lù面。後來這事兒丟到市局,張同訓手底下那幫人也早瞧這個寧從軍不滿,出勤不出力,直到現在也還沒找到打了寧從軍的兇手。
這是下午那事兒之後,金大順跟石磊說的,話裡還隱隱約約透lù,他知道打寧從軍的人是誰,只是絕不會告訴他而已。
這話一說,寧從軍的臉上頓時就變sè了,yīn沉著一張臉道:“石磊,你是不是真覺得自己是潤揚第一公子了?下午的賬還沒跟你算呢,你別以為你總是那麼好運,有趙……趙書記護著你。”
說著話,他還特別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找了個地兒坐下,隨後指著梅清身邊那個女孩子招招手:“曼曼,過來,怎麼著,口味變了開始喜歡黑炭頭了?要不然哥哥給你找個非洲人讓你爽一下?”
其實以梅清的脾氣,如果不是考慮到石磊的緣故,早就一個酒杯扔過去了。聽到這話,猛然一瞪寧從軍,怒容滿面的樣子,倒是也把寧從軍嚇得微微一縮脖子。下午也見識過梅清的戰鬥力,寧從軍當然不會二百五到再去正面跟梅清衝突,只不過他覺著梅清肯定也不敢跟他動手,是以也只是微微心裡抽*動了一下而已。
酒杯還是飛起來了,只不過不是梅清砸的,而是石磊砸的而已。
寧從軍如果只是跟石磊較勁,石磊還真未必願意搭理他,打個電話讓魏風過來處理就完事兒了。但是他跑去惹梅清,就讓石磊不高興了,石磊一貫是最在意自己身邊的這些人的。
拎起一個酒杯,一口喝光了裡邊的酒,石磊毫不猶豫把杯子朝著寧從軍就砸了過去。
寧從軍察覺到旁邊有光線折射過來,急忙一偏頭,但是還是沒能完全躲過去,杯子擦著他的額頭,落在了對面的牆壁上,啪的一聲脆響,摔成碎片。
“想找我麻煩就直接衝我來,少跟這兒有事沒事擠兌我的朋友。既然你非要封我做這潤揚第一公子,那我要是不拿出點兒第一的派頭來,大概你還以為我怕了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也好意思公子少爺的自稱,不知所謂的玩意兒”
寧從軍被砸了一下就想破口大罵,陡然又聽得石磊這番話,一時間反倒是滿肚子的罵語被堵在了嗓子眼。他在潤揚這塊地界上,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啊?哪怕就算是有人在背後罵他傳到他耳朵裡,那也沒一個敢說他不是東西的
“梅教官,把他拎出去,然後通知魏風報警,就說有人破壞公共財物。”石磊招招手,讓嚇得臉sè發白的服務員給他重新拿一隻酒杯,渾然沒把寧從軍當回事。
梅清早就想抽這個寧從軍了,原先就是考慮到石磊和寧從軍家裡的糾葛問題,現在石磊既然發話了,他當然不會客氣。兩步跨過去,直接就把寧從軍的雙tuǐ拎離了地面。寧從軍也算是當過幾年兵的人,可是面對戰鬥力98的梅清,他那所謂60的戰鬥力就根本不堪一戰。
“石磊,你別他媽|的仗著你手底下有人,你有種就跟老子單挑”寧從軍一邊掙扎著,一邊大聲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