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經理,趕緊趁熱吃吧,你看那丫頭吃的多香?”
聽到石磊的話,薛婷婷掉臉一看,可不是麼?蘇豆豆甩開腮幫子,lù出後獠牙,那吃的叫一個不亦樂乎。一手抓著燒餅,一手夾著爆肚,蘸著醬,一筷子一筷子往嘴裡叨,虧得她還能得出空來喝口羊雜湯,這份吃勁兒,薛婷婷看的是佩服之至。心裡直說,這北方的nv孩子跟我們南方nv孩子就是不同,長的再jīng致,也有股子豪爽勁兒。
石磊則是拿起筷子輕輕的敲了一下蘇豆豆的手背:“你慢著點兒吃,有點兒吃相行不行?把人薛經理都嚇著了。”
“太好吃了……我跟你說,每回回平京我都要來吃個夠,真恨不得住這兒。”蘇豆豆滿不在乎的,這會兒顯得線條特別粗。
石磊和薛婷婷相視莞爾,兩人也開始下筷子吃了起來。
僅僅幾分鐘而已,方曉趿拉著他那雙後來名動紫禁城的厚底兒布鞋,領著那個也不知道是真弟弟還是假弟弟的傢伙,晃到了石磊這張桌邊。旁邊還跟著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只是那男子臉上盡陪著笑。
“聽說剛才你們給我這弟弟扔出去了?”方曉和那一世石磊認識的一模一樣,嘬著牙huā下巴朝天斜著眼睛看人。
蘇豆豆一抬頭:“你們有完沒完?剛才沒chōu夠你是吧?”
“嗬是tǐng橫啊識相的呢,趕緊把桌子給我空出來,再給我這弟弟賠個不是,xiǎo爺我今兒心情好,不跟你們計較。”
石磊笑而不語,這是方曉的慣例,待會兒肯定還有後招。方曉有句名言,何謂名流?名流就是有名的流氓但是方曉一向認為自己是品格高尚的流氓,因為他凡事兒講個理,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他都得給自己想個最理想的主意,先幫著自己把理兒占上,然後就可以左右開弓給對方三萬六千個大嘴巴,往往打得對方啞口難言。
蘇豆豆當然會上當,嘴裡說了一句:“白痴,趕緊滾蛋啊,加塞兒你還加出理來了”
方曉一聽樂了:“嗬,真衝加塞兒?我今兒就是來跟你說說加塞兒這理的”說著,擺擺手,“老馮,你給他們說說,什麼叫加塞兒”
那位四十多歲的男人陪著一臉笑:“呵呵,我是這家店的東家,xiǎo姓馮。三位,不好意思,這位先生呢,在我們這兒訂了位置,所以他們只要到了,xiǎo店其實就該給他們立刻安排的。有了空位肯定得先給有預訂的人,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石磊一看到這位中年男子開口,就知道方曉這是在玩兒哪一齣了,心說果然都是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偏偏這些手段夠無恥,也足夠有效,多少最後被方曉打了還沒辦法找他麻煩的貨sè,都是輸在這一招上。
“聽見沒有?xiǎo爺我預訂了,現在咱們來說說理,到底是誰加塞兒啊?”方曉得意洋洋。
“你有病吧?這麼家破店你告訴我預訂?這兒電話多少?你訂的幾點?你給我說出來看看。”蘇豆豆一邊說著,一邊該吃吃,該喝喝,從容鎮定,將mén虎nv之風。
“嘿今兒是遇上流氓了啊,人家店老闆都出來說話了,難不成我還是騙你的不成?xiǎo丫頭,說話口氣別那麼大。我知道,像你這樣兒的,家裡多少有點兒勢力,不過今兒你給我記住咯,這兒是四九城兒,走街上隨便拎個人,家裡鬧不好都有個省部級的乾親。今兒你遇上我算是你運氣不錯,我這人一貫講理。還是那句話,給我弟弟賠禮道歉,完後晚上再陪咱們喝個xiǎo酒,今兒這事我就茲當是沒發生過。”
“傻|bī”蘇豆豆直接罵開了,罵完之後轉臉對已經極其擔心的薛婷婷說,“別理他,該吃吃你的,這種貨就是欠收拾。”
“嗬不給臉兒是吧?”方曉一轉臉,對著那個中年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