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笑了笑:“行了,別在這兒裝深沉了,我這就是裝大義凜然狀,目的就是讓家裡老父親升個官。我父親這人,自己是不知道主動爭取的,我又是個從小立志做個紈絝子弟浪蕩子的品性,遇到這種升官發財的機會,怎能輕易放過?故作雷霆之語,崔哥你就別笑話我了。”
沈怡淡淡的說道:“張揚點兒也好,免得總有些人不知所謂。”
這話,換成其他人說,充其量不過就是應景的話,但是從沈怡的口中說出來,落在崔小龍的耳朵裡,那就無異於表明了沈怡對石磊的無條件支援。
一個市委的公子,放眼全中國,其實也算不了什麼。但是一個兩年內白手起家坐擁數十億身家的市委的公子,就已然是鳳毛麟角了。何況這身家還和他那市委的老爹沒什麼關係,就算有紅頂商人的意味,那也是他自己依附出來的關係。
光憑這個,即便只有二十一都不到的年紀,也真是有資格揮斥方遒一番了。而石磊身後還有軍方最彪炳的家族靳家的潛在支援,還有沈家這個隱墨商界數百年之久的龐然大物的鼎力相助。若是還沒有和省部級的官員拍桌子叫板的資格,也真是不知道還有什麼人可以如此而為了。
沈怡現在這句看似輕描淡寫的話,就等於在明明白白的告訴聽者:石磊對,我支援他,石磊錯了,我還是支援他。這就等於是在把整個沈家的能量,集中歸結在石磊的身後了。如果石磊真的張狂,他單憑著沈家的這份支援,在商場上縱橫馳騁是肯定沒什麼問題了。當然,最關鍵是,崔小龍很清楚這兩年來,沈怡對石磊的幫助其實很少,真正的關鍵之處就只有盛世傳播那一次。而實際上任何人都知道,那次若不是石磊有些無謂的堅持,早早接受境外的風險投資的話,根本不會被龐國藩逼得左支右絀。而接受風險投資最大的壞處,也就是石磊的企業發展比現在慢一些,石頭集團的規模可能沒有現在這麼大,卻不影響本質。
“我去看看那三個孩子,這會兒都不知道瘋到哪兒去了!”崔小龍其實是沒什麼話說了,也覺得沈怡和石磊大約會有些私人的話要交流,找個藉口抽身而去。
崔小龍剛走,石磊就將手伸進上衣的內側口袋裡,掏出一段小小的紅繩,上頭拴著一枚青玉雕琢的龍首龜身的小物件。
沈怡見到這小東西,拿過去放在眼前端詳了一番,有些不自信的問到:“贔屓(bii)?”
石磊點了點頭,從沈怡的掌心裡把那隻碧綠色的贔屓拿了過來:“過年的時候陪老人家逛古玩市場,看到這個小東西,傳說裡不是說贔屓是幫大禹治水的麼,我想你身子裡的火性,鬧不好被這鎮水神獸制服了,就買下來準備送給你。”
沈怡感覺到一陣小小的溫暖,一雙眼睛不由得就有點兒水汪汪的了,看著石磊,無限嬌楚。
石磊站起身來,走到沈怡旁邊,衝她努了努嘴,沈怡便一掃冰雪女王的架勢,而變得像是一個鄰家小姑娘一般,帶著點兒嬌羞的把身子朝著石磊靠了過來。
稍稍攬了攬沈怡的肩膀,石磊就捉起了沈怡的腳丫子,惹得沈怡更是害羞,悄聲說道:“小龍在呢。”
石磊啞然失笑:“想哪兒去了,就算他不在不是還有倆調皮丫頭麼?我是要把這東西給你栓在腳踝上。”
沈怡這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急急忙忙低下頭,乖乖的把腳丫子放在石磊的腿上,任由他把那段拴著贔屓的紅繩栓在了自己的腳踝上。
石磊拴好之後,將沈怡的小腳舉高,上下看了看,笑著說道:“還挺配你的膚色的,我當時看到這東西就覺得適合你。”
相對無言,也不需要什麼語言,若非考慮到有三個不聽話的小丫頭,這會兒沈怡真的很想依偎到石磊的懷裡感受一下來自石磊獨特的溫暖。哪怕,沈怡自小到大從未缺少過溫暖,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