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怎麼辦?”
婚約?
齊福猛然抬起頭,對上那雙斂去鋒芒,溢滿無限寵溺的眸子。
夫子沒有對她食言,夫子是要帶她離開的!
柔情片刻後,兩人面臨著同一問題,選馬,出府,逃出良城。
之後,便是如開頭那般,趁深夜與夫子私奔的那一幕了。
阿福幾次上馬,卻總是騎不出兩步,一準兒會掉下馬來。本想每人各騎一匹馬的,以齊福的騎術,看來只能同乘一馬了。
走到城門時,有齊家這良城納稅大戶的面子撐著,只說是齊員外受傷,要前去探望,便順利出城了。
沒想到的是,剛出城門,阿福還處在離鄉背景,鄉愁難舒之時,就聽前方一聲大喝:“下馬!”
☆、第10章 王爺遇青梅;青梅有人追
前方有人厲聲叫道,六郎的馬應聲而停。
他拉緊韁繩,眯起眼睛,仔細看向那位立於馬前,使雙刀的漢子。許是天色太暗,他看了半天,未應聲,卻 回頭問馬背上的齊福:“阿福,前面怎麼有個南瓜在叫囂?”
齊福聽後,腦子半天沒轉過彎兒來,從六郎身後歪頭瞧去。
哪裡有南瓜?前方的明明是個……和南瓜一樣矮胖矮胖的漢子正一手一把大砍刀,凶神惡煞地立於馬前。
“夫子,那不是南瓜,是個男子。”阿福在六郎耳邊輕聲 回道。
“哦,原來是個人哪!”蕭六郎恍然大悟,然後對著那南瓜漢子揚聲問道,“突然攔馬,你有何事?”
齊福大汗。
原來六郎看了許久,竟沒看出那裡有個人呀,還當成了南瓜。
難不成,入夜後,六郎就看不清東西了?正在她猜測之時,就見那南瓜突然從喉嚨裡吼出兩個字來:“打劫!”
阿福還未來得及大驚,就見身前的六郎連頓都未頓,一甩手上韁繩,策馬衝了過去。
南瓜大漢沒想到馬上之人會有如此一招,就地愣在了當場,雙眼直勾勾地望向朝他急速奔來的高頭大馬,還有在他眼前無限放大的四條馬腿……
“啊!”
“咣噹!”
“哐嗆!”
一行馬蹄聲過,身後只留有南瓜那不解又淒涼地聲音:“我可是來打劫的……”
過後,夜再次恢復了應有的寧靜。
“……就這樣走了?”齊福不看也知道,那南瓜與他那兩柄大刀在六郎的馬下受到了怎樣的摧殘。
可她從六郎的口氣中卻未聽出有何反常來:“一個打劫的而已,又不是什麼正經事,我們還是趕路要緊。”
“……哦。”
原來,夫子是這樣想的。
他若要甩開誰,那是乾淨利落,毫不猶豫。
齊福不覺地抱緊了環在六郎腰際上的手臂,生怕夫子也這樣一聲不響地將她丟下馬去。
兩人騎馬跑了許久,秋夜風起,阿福只得將整張臉埋入他的脊背上避風。六郎以為她太過疲憊,在自己背後小憩一會兒,也未吱聲。
突然間,就聽她一向清脆的聲線帶著睏意,略發綿軟起來,輕飄飄地這般悠然入耳:“讓你多喝豬肝粥,你不聽……”
六郎的脊背一僵。
她記得!
時光彷彿 回到了那個初春的午後。
大槐樹下和風輕柔,他剛坐下沒多久,寶劍還未離手,一碗噴香四溢的粥食突然擋在了他的視線前。
“給你的。”說話的是個俏生生的姑娘,一身宮裝,端碗的手上還攥著條鵝黃色的帕子。見他不接,姑娘靈動的雙眼咕嚕一轉,又對他道:“別嫌晚,長姐才進御膳房,想弄點粥來著實不易。”
見她心有退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