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江烽,有些形式上的東西或許有改變,但江某本心不會變。”
堂間一片寂靜肅穆。
“澮州今日的得來,非江某一個人之能,乃是在座諸位,包括已然長眠於英烈祠中的兄弟們努力所獲,從蟻賊圍城開始,到蔡州軍來犯,再到隨後我們為了爭取屬於我們的更多權益,我們所付出的一切,現在我們可以驕傲的說一聲,這是我們用我們鮮血、汗水和性命換來的,但是這值得!”
“可能有些人會擔心我們的努力付出會不會付諸東流,因為周遭有諸多強大的敵人,也有敵友莫辨的鄰居,但是我相信在我們的齊心協力之下,沒有人可以從我們手中奪走屬於我們的東西,無論是澮州,還是光州。”
江烽對光州的承諾,也讓在場很多人心裡舒了一口氣。
對光州的定位和麵臨的難局,本身內部也就有許多不同意見,尤其是在江烽明確將要以澮州作為日後重點根據地來建設時,光州定位就更尷尬。
甚至也有人認為不如將將光州暫時交出去,無論是南陽還是鄂黃甚至蔡州接手,也可以避免己方接在手上難以處理的尷尬。
但這樣白白拱手交出,在心理上難以接受不說,而且對己方計程車氣挫傷又是難以估料的,所以這個決定也很難做出。
“我們無論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都會面臨各種困難、質疑和挑戰,但我想這不就是我們要做的事情麼?想一想蟻賊圍城時我們難不難,苦不苦?蔡州軍來犯時我們險不險?縱然是和平時期,這背後隱藏著的種種艱辛,在座諸位,尤其是白陵和陳大人他們恐怕感受就更深,兵員招募,流民安頓,糧食種子,怎麼過這個春荒,恐怕都一樣棘手,但我們熬得過去!熬過去就是勝利!”
類似於洗腦的這種言語在這個時代總是能鼓舞人心的,雖然江烽自己也知道這裡邊還有無數麻煩等著自己,但還是那句話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自己坐了這個位置,就得要有扛起重擔的這份自覺。
*********************************************
隨著恭送長安來使離開前往驛館,一場盛大的典禮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對於這種朝賀式的典禮江烽就算是內心不以為然但也要顧及自己麾下這幫人的想法,澮州設立,自己就任澮州刺史,這等榮耀,若是不以一場盛大的慶典來祝賀,無疑是難以讓人接受的。
所以自長安來使之日起,固始城連續三日解禁放煙火唱大戲以示慶賀。
這也是固始自蔡州軍來犯一戰之後,首次以官方形式來進行慶典,哪怕是在上元節,固始也只是按照尋常的節日做了簡單的慶賀,而這一次上升到州一級,加之新任刺史就位,自然要以不同於以往的規模來慶賀了。
江烽回到小院時,很難得感到有些疲倦。
這等應酬之事,原本就很繁瑣,各種程式要走到,長安來使一行五人,個個都要打點到位,南陽、鄂黃都有使者前來祝賀,只不過似乎大家都要有意與澮州保持一定距離,來使的層級都不高。
回到小院內的江烽才發現,今日院內竟然有些到齊了的感覺。
這個到齊了,自然也是有些指向的。
鞠蕖也就罷了,本來就住在一旁,許靜過來也很常見,自打從汶港柵一戰之後,許靜和鞠蕖關係迅速走近,兩人來往也就多了起來,有時候鞠蕖要到許靜所在的道藏所去看一看,更多的時候則是許靜到鞠蕖房中小坐,但是江烽看見許寧今日居然也在。
江烽的房中歷來簡單但是整潔,尋常時候都是鞠蕖或者吳瑕幫其打掃整理,甚至吳瑕也已經很自覺的充當起了江烽和鞠蕖兩人的侍女,儼然已這個小院的半個管家自居。
從吳瑕氣鼓鼓的表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