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他一邊用纖長手指輕輕叩擊著桌子上的那枚屬於天家的身份玉牌。
許元收斂心神,控制表情:
“三皇子殿.”
李筠慶擺了擺手,很是灑脫的說道:
“我與周兄一見如故,你年長我一歲,叫我老弟或是筠慶”
“筠慶啊”
“.”三皇子。
三皇子保持優雅的微笑頷首。
許元手指摩梭著瓷製茶杯的杯口,垂著眼眸說道:
“筠慶,你這樣招攬我,可否考慮過我的家世?”
三皇子聞言眯了眯眼,哈哈一笑,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
“既然周兄話語如此敞亮,那我也便不繞彎子了,周兄在生意經上雖有大才,但想來家裡勢力應該不會太大。”
“哦?怎麼說。”許元繼續摩挲茶杯。
三皇子先行疊甲:
“周兄,我下面的話沒有冒犯的意思。”
“嗯。”許元點頭。
三皇子抬起三根手指:
“有三點,
“第一,周兄伱而立之年才六品修為,這個修為有些低了,除非類似許三少那種天生廢體,世家大族的核心子弟的修為皆是能靠丹藥資源堆砌起來,少說也得是個五品。”
說著,三皇子瞥了許元一眼,收回一根手指。
許元聽著沒吭聲。
見狀,三皇子便繼續說道:
“第二,我在御影衛裡也掌著一些權力,但卻從未在帝京聽過周兄這號人物,以周兄年歲與才情,世家大族我不會沒聽過,若真在世家大族之中,那也應是被打壓的偏房。”
“第三,若家周兄家族真大到連我都招攬不起,你外出應該不會連個陪同的侍從都沒有,朝堂之上三品大臣家的公子也少說得有個三品宗師跟著。”
說罷,三根手指盡數收回。
而這時那位陰柔的男子已然端著一盤肉粥一類的早膳走了過來,一邊輕輕將菜品放在桌子上。
許元接過一碗妖獸肉粥吹了吹,抬眸盯著三皇子的眼睛問道:
“原來筠慶都已經想好了。”
大炎皇朝的一品二品絕大部分皆是榮譽性質的官職,三品已是實權的頂端,畢竟宰相在大炎也只是二品官而已。
各部侍郎尚書這一級別的實權官職基本都是死忠,不過再往下只能說互有博弈。
因為不被重視而倒向另一方的人比比皆是。
三皇子不置可否,從須彌戒中取出一瓶佳釀,一人倒上一杯:
“若是皇兄得知周兄之事,想來也會很是高興。”
“.”
聽到這話,許元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又畫餅。
皇兄,應該是指太子。
功在千秋這種虛的餅不成,這次就換從龍之功。
這三皇子的畫餅技術真乃爐火純青,實質待遇真是一點都不談吶。
安靜少許,
許元輕抿一口肉粥,拿著手帕擦了擦唇角,輕言細語:
“筠慶,可若家父師出許公呢?”
三皇子沒有任何猶豫,似乎早有考慮:
“許公乃是我大炎國之棟樑,為國為民鞠躬盡瘁。”
但說到一半,他的語氣頓了頓,一字一頓:
“但周兄要知道,許公也是為了我大炎天下,而且他老人家政務繁忙,應該看不到周兄你。”
許元笑著搖了搖頭,正欲說話,便聽一旁的陰柔男子細聲細語的說道:
“我家主子是個敞亮人,周公子你這一路下來應該已經見著了,俸祿官爵方面他不方便說,但只要您過來了,怎麼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