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謝昭昭點頭。
誰會喜歡看自己蓬頭垢面邋里邋遢的樣子。
“不過——”謝嘉嘉皺了皺眉,又說道:“還是不要太奢華了,皇帝們一向不喜歡太張揚的,況且今年咱們府上還辦了喪事。”
竇氏再不好,也沒踢出謝家去,還是府上長輩。
這一次過年也因為竇氏的緣故,家中氣氛雖熱鬧,但也並沒有披紅掛綵。
以免得落人口實。
“這個吧。”謝嘉嘉挑了一支琉璃珍珠鑲金片的玫瑰花型簪子,別在謝昭昭髮髻上,周邊有點綴了幾顆同色小珠花,戴上了珍珠耳鐺,“這就行了。”
這些大小首飾,都是最近按照謝嘉嘉畫的圖樣做的。
謝昭昭左右照了照鏡子,滿意地說道:“還是姐姐心靈手巧。”
她如今這裝扮樸素而婉約,簡單卻又別緻清新,可比早上香桂提議的髮飾和裝扮更叫謝昭昭滿意。
“你喜歡就好。”
謝嘉嘉給謝昭昭掃了掃眉毛,抿唇端詳了一會兒說:“哎呀,你長的這樣漂亮,真是人神共憤了,不用描畫都叫人移不開眼。”
“……”
謝昭昭倒是難得害羞起來,“姐姐亂說什麼胡話!”
謝嘉嘉一瞧她臉上泛紅,咯咯笑了起來,“姐姐說的是實話,我家妹妹可是個仙女兒。”
“長著仙女臉的母虎。”謝長淵在外面嘖了一聲,“三姐你是沒見過她打架的模樣。”
謝昭昭一頓,臉上羞意也逐漸消失。
“呸呸呸!”謝嘉嘉朝外瞪了一眼,“你不會說話就閉上嘴!”
回過頭來,謝嘉嘉牽著謝昭昭的手:“別理他,他就是個人模狗樣的渣男,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謝昭昭眉心微擰:“三姐,老聽你說渣男,什麼是渣男?”
“渣男啊……”謝嘉嘉想了想,總結道:“長得好看,出身不錯,有錢但是濫情,總之就是會傷女孩子心的那種狗男人。”
謝昭昭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詞好像真的適合謝長淵。
外面的謝長淵怪叫道:“我是你親弟弟!”
而且他可不濫情。
至少他不招惹良家女子,煙花巷中的女子本身就是出銀子買樂子,怎麼叫濫情?
“好了!”謝嘉嘉不客氣地說道:“你是我弟弟我才說你,你要是個街上的路人甲,我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出去溜達一圈吧。”謝嘉嘉手揮的像是揮蒼蠅,“透透氣,別整日待在家中發黴。”
謝長淵最近也不出去了,總在謝昭昭和謝嘉嘉二人面前晃來晃去。
那無所事事,吊兒郎當的模樣,有時著實叫人心煩。
謝嘉嘉終於理解了於氏看到他就生氣的心情。
“我出門也沒地方去,說不準又做渣男呢!”謝長淵打趣道。
“你除了那些風月場所,就不能去別處嗎?”謝嘉嘉沒好氣地說道:“比如看看街上的熱鬧,約兩個好友去清風樓吃吃飯,喝喝酒,聊聊京中奇聞、國家大事什麼的。”
“對了,你還可以去看看戲,我買了兩個戲班子,排了新戲,你實在無趣就去給我捧場!”
謝長淵勉為其難地說:“那好吧。”
搖著扇子往外走的時候,他一陣長吁短嘆,“三姐要罵我,小妹要使喚我,我就是個苦命的人啊。”
謝昭昭和謝嘉嘉兩人同時翻了個小白眼。
然後發現對方動作,又不約而同地地笑了起來。
“其實他性子蠻好的。”謝嘉嘉瞧著謝長淵遠去的背影。
謝昭昭皺著鼻子說:“就是太風流了些。”
謝嘉嘉深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