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靜太大吵醒你了?”謝長清的手覆上莎蘭環在他身前的手。
莎蘭臉頰貼在謝長清後背。
謝長清能感受到她搖頭的動作。
他轉過身來,手掌一託,便捧起了莎蘭的臉頰,“那怎麼醒了?”
“其實沒太睡著。”莎蘭歪頭,臉頰在謝長清掌中蹭了蹭,“成婚該是個興奮的事情,我其實也有一點,只是等的實在累。”
“你還記得是成婚。”
謝長清淡哼一聲,掌心後移落在莎蘭的腦勺上,把她攬抱在懷中,“我以為你沒什麼所謂。”
所以就那般隨意睡著了。
謝長清這些年過的還算恣意,對那些繁文縟節很是不屑一顧。
他一個過年都不回家的人,對成婚的興奮勁兒可沒太多,更何況先前在海島還有那麼一次。
但終歸還是在意這個特別的日子。
因而那會看到知道莎蘭睡著了,多少有一點點不悅。
他這般慢條斯理地洗漱吃飯,其實腦海之中早不知憋了多少壞招,好等會兒用在她身上,好好讓她吃吃教訓。
讓她對這個日子印象深刻。
“謝長清。”
莎蘭手指探進謝長清未曾繫好的衣襟內,指尖撫過那結實健美的肌理,一寸寸向下。
謝長清呼吸變沉,低頭看著莎蘭的那雙眸子裡闇火燎原。
卻始終沒出聲,由著莎蘭纖指探訪。
待到莎蘭的指觸及一片熱意,她慢慢抬頭,棕褐色的琉璃眸子裡閃動著明晃晃的勾挑,像是個誘凡人踏入深淵的妖精。
她低聲呢喃道:“元宵睡著了,佔了床。”
謝長清聲音低啞:“不要緊。”
莎蘭露骨的撩撥讓謝長清著迷、失控。
他雙手輕輕一握,託著她腰肢將人抱高,“我哪裡都行。”
莎蘭輕輕笑。
她當然知道,自己嫁的就是一個名副其實、野性十足的壞男人。
隔日莎蘭難得起的很早,還把睡著不願動的謝長清也拖起來。
謝長清微皺著眉頭,頗有些怨念地看著莎蘭,“為什麼這麼早起,這不像你。”
“給婆婆敬茶。”
莎蘭一本正經地說著,拖謝長清起身穿衣服。
於氏是個很好相處的婦人。
她不像尋常世家主母那般威嚴不苟言笑,也不會有諸多心思謀算,拿捏兒媳立規矩。
她便是個直白爽快的性子。
只要孩子好,她便什麼都好。
這段時間莎蘭和於氏時常見面,也稍稍熟稔起來。
雖不說是有多深的情分,但於氏是個讓莎蘭願意親近的人。
而且她還有點要緊事要問一問於氏,最近一直都沒找到機會。
謝長清不情不願地披衣起身。
莎蘭已經穿戴好了,還是那一類介於秦人和茉蘭之間的服飾風格,長髮未束,戴著寶石發冠。
今日因為是新婚第二日,所以穿了一身的緋色,一眼看去無比豔逸。
謝長清拎了腰帶來束。
莎蘭小步走過來,接過腰帶去,環在謝長清腰間幫他。
謝長清稍稍挑眉。
莎蘭是個懶怠的性子,而謝長清是個自理的人,很不喜歡人貼身照看,一向都是自己照顧自己。
因而從未有過莎蘭服侍謝長清穿衣束腰這種機會。
那一次謝長清受傷,讓莎蘭服侍洗浴,其實也不過是走了走過場而已。
今日這難得的服侍便叫謝長清心情有點微妙。
他低頭看著為自己整理腰帶和衣襟的姑娘,手臂一抬,將她環在身前,“丫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