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凡與景長田算是一世莫逆之交,少年時倆人偶然謀面,即頸交鬢摩,片刻捨不得分離,居在一處如同夫妻,金一凡身高八尺,健碩英俊,綽號青雕龍,他惜眷景長田,更為他拋棄結髮妻子,義無反顧加入丐幫,只是金一凡沒有景長田這般會察言觀色,藉機就上,能得到前任幫主賞識提拔,年紀輕輕供職淨衣派長老。
景長田現在貴為一幫實際首腦,自然要大大提拔他,最快的捷徑便是讓他假冒他人,裝扮成與他氣質外貌酷似的樊長老。認識金一凡不久,景長田又與魔教長老伊祭屢屢暗通款曲,其時不過是小頭目的伊祭甚迷戀他出眾姿容,站在洛河橋邊等他一等就是一整天,不敢挪動半步,直至把他送回丐幫,等景長田回了丐幫,他仍出神半晌捨不得轉身,為博他一樂恨不能肝腦塗地。倆人那時都算唇紅齒白的翩翩少年,而如今皆白髮蒼蒼老矣,舊情仍難忘。伊祭刻苦練功,機緣巧合得以步步升遷,直至為魔教使者,當年沒能營救出捻指魔君,他頗為自責,此後又被魔教教主殷賢亂放逐在漠北,在茫茫草原上終日放牧,與蒙古大帳為鄰,這些都是三、四十年前舊賬,即便他們有見面機會,都板起臉不好認了。
景長田起身走到庭院中,舉頭望著滿天紛繁星斗吟道:“一世為吾質,猶聞嬌攣香,殘宮夜夜攀,不準凡人嘗。”這首詩是多年前金一凡題寫在絲帕上,贈送與他,金一凡為他出生入死,為了擋住刺客不惜自己性命,景長田雖然心中領情,卻不表露出來,之後更是把此帕一扯為二,其中上下兩句分別轉贈給了伊祭和另一神秘人。
景長田吟罷道:“樊長老是不是已經被搓掉了銳氣?”丁春豐道:“回長老,這一年,被弟子安排的局面打擊的喘不過氣來,怕是此刻在生悶氣。”景長田哈哈大笑道:“他屢屢遭挫,本來是小懲大誡,不聽話,自然得惡人治他,他還沒來嗎?再緊急催催他,今晚夜黑風高,雲飛嶺就是他喪命之地,別再磨蹭了,即刻讓金長老替了他的差事,消滅我們心頭大患。”
丁春豐安排弟子去送催令牌,皺著眉頭道:“師父,此事若是被他人戳穿,又該如何?”景長田道:“不妨事,我即將把樊長老原手下當做替罪羊,如今我一人之下,誰又敢說個不字?”
倆人正說話,從門外走入一絕*弟子,風姿蹁躚,眉宇間隱約顯女子氣,在門外鞠躬道:“弟子林沙東拜見師傅!”景長田放下茶杯,道:“交給你的事情都辦妥了?”
林沙東道:“弟子都安置好,請師傅放心。”景長田道:“很好,我非常放心把淨衣派核心堂**給你,品玉堂在你帶領下,一定會日益壯大,這次招收的弟子我都看了,你眼力不錯,個個少年俊才,將來我淨衣派就靠他們了,哈哈哈哈……洪門不就靠人多才發展起來的嗎?我要讓江湖上人盡皆知,丐幫除了要飯乞丐,還有人傑。”
林沙東答道:“是,師傅,這次送去伺候向長老的三個小弟子,就是我盡心調教的,有些武功基礎,可惜向長老他看不見,若是相處的好,難保不教他們些真功夫,從他嘴裡透漏出些實情。”
品玉堂是淨衣派獨創,也是專門培養男風的,蒙古大兵壓境,南朝說不準何時國破家亡,官員個個空虛,富人人人膽顫,南宋奢靡男風盛行,景長田知道男人與女人一樣,美貌女子能迷惑人,套出自己所需情報,男子照樣可以,而且毫不遜色,他就是靠這一手,控制了三分之一的達官貴人、紳士名流,一步步實現自己的目的。
景長田手捧額頭,出神一陣,喚出丁春豐道:“上次趁亂,我從張在民處獲得一顆‘七屍腦神丹’你讓小丐偷偷放入闞平順茶碗內,就不信他不聽話。聽說肖蔻蔻改邪歸正了,哼哼,我早晚把她弄到手,讓她替我煉製‘七屍腦神丹’。”丁春豐道:“弟子打探到騰訊真人徒弟張在民就躲在九龍城寨,跟著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