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的囚犯一樣低垂著頭,小臉被炭火烤的通紅通紅。
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裡儘裡梨初臨走前說的那翻話,“王爺待姑娘不薄,姑娘總該有所回報。”
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招惹他,是他派人在郊外將她敲暈了帶進王府,後來又一意孤行的要娶她。一切都是他莫名其妙在先,好的壞的,皆因他而起。
雖然後來,她因此招了殺身之禍,他一直派人暗中保護她,不讓慕容澈以及慕容澈手下的人對她有機可趁,但是,若不是因為他,她至於落到現在這種田地麼?
如果沒有遇到他,她現在差不多都可以揹著滿袋子的銀了歸隱江湖了。
窗外一輪彎月緩緩升起,未央透過枝葉凋零的樹椏看向它清冷的光輝,心裡想起昨天她央求沈七帶她私奔的話。當時只是說著玩的,現在,卻真的希望他能從那月亮上跳到樹椏上,最後,跳到她面前,對她重重的點點頭,說“走,我們私奔吧。”
思緒不由自主的又飄到伴晚在池塘邊的那一幕,她到現在都沒明白,寧悅當時是想將她推下去淹死呢,還是推下去餵魚?
不過,她為什麼會一反常態的將她推下去?
雖然,她刁蠻任性喜怒無常是出了名的,但那樣莫名其妙的前一刻還跟你有說有笑的,下一刻就將你推進大冬天冰冷刺骨的池子裡。總得,有個依據吧?
莫不是,她說錯了什麼話,惹的她不高興了?
可她也沒說什麼話啊,甚至她提到的沈七,她一個公主都不知道是誰。
驀地,未央突然想起寧悅在聽到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時臉色神情驟變,她當時說:“只是很奇怪,他身上常常伴有清新的桃花冷香,大冬天的,也不知上哪招惹的。”
這麼尋常的一句話,難道,在她眼裡不尋常嗎?
是桃花冷香,還是,沈七這個人?
“沈卿,沈七……”未央喃喃的反覆唸叨著這兩個看似毫不相關的名字。沈卿是公主的逃婚附馬,沈七隻是一個市井平民。是巧合嗎?還是說,沈卿跟沈七,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沈卿,沈七。
沈卿,沈七。
……
不過一音之差。
難道,
沈七便是原相爺之子,寧悅的指婚附馬?
所以寧悅才會反應過激,誤以為她在勾引她的逃婚附馬,甚至,她一開始還在寧悅面前信誓旦旦的說出,她出宮要嫁的人是沈七。
如果沒有猜錯,沈卿就是沈七。那麼,接下來,她是不是馬上就要面臨殺身之禍了?
以寧悅恃寵而驕的性子以及她下午錯愕而變態的反應,斷不會放過她。
這皇宮於她,如今,還真是危機重重、四面樹敵啊。一個皇后,一個皇子,還有一個在外沒有回來的重月,如今還要再加上一個公主。真是天要亡她。
四周,突然如墜寒潭一樣冷了起來,未央朝炭爐靠了靠,還是覺得溫度不夠。腦袋滴溜溜的高速運轉著,最後,生路指標指向了慕容逸。
的確,現今,沈七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整個皇宮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只有他,是她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
梨初晚上提到的事情,以現在的角度來分析,只要她不嬌情不做作不扭捏,那除了能為他解圍,又何償不是在為自己鋪一條生路。
以前書上總說:“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未央停止烤火的動作,抬頭看向窗外的明月,神色清明道,“慕容逸,明天,就該是我對你湧泉相報了。
☆、第九十八章:以假亂真
第二日。
朝堂之上。
眾人又在為合親之事議論不休,慕容逸不冷不熱的站在一邊,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