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如果找到重蓮,我一定,一定要把他暴打一頓,然後關他在房裡十天不准他出來。
但是一想到他萬一給天山的人抓走,就會頭皮發麻渾身冰涼。
到天亮的時候,人的心情總是會浮躁。客棧後院的木桶被我踢穿幾個。
要不是當著那幾個姑娘的面,我估計眼淚就跟木桶裡的水似的流。
第二天午時,客棧一樓給人堵得密不透風。我跑回客棧門口,準備向琉璃他們打聽重蓮的訊息。
透過一排熙熙攘攘的人頭,我看到客棧一樓視窗邊,一雙紫色細長的狐狸眼。
我的火氣瞬間洩漏。
剛要穿進客棧,就被酒保趕出來:
“現在客棧裡有人鬧事,任何閒雜人不得入內。”
“大哥,讓我進去,我娘子病得重得很啊。”
“我們也沒有辦法,這裡頭鬧的兩邊都是不好惹的人物。”
“什麼人?”
“靈劍山莊和南客廬。”
“他們鬧他們的,你放我進去啊。”
“不行不行,你要進來我就不客氣了啊。”
以我林大俠現在的武功,還怕你個小嘍羅不成?只是不能給大美人添麻煩,又道:
“我認識靈劍山莊的人,你讓我進去。我和他們說說。”
酒保上下看了我一眼:“你認識他們?”
我一掌推開他,直接衝進去。
客棧左右各站了一幫人,左邊人人背上都背著比普通劍更長更細的劍,就知道果然靈劍山莊的人到了。
站在最前面的人,似乎是靈劍山莊的二弟子。他怒氣衝衝的對著一個漢子,面色發紅。
“有本事現在就開始!”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怎麼跟個娘兒們似的?說了多少此,老子現在要吃雞腿,吃完再說。”
說話之人正是南客廬幫主缺右眼,曲悠延。
一想到他曾經當過和尚,我就不禁大嘆世事無常。
“喂,這倆人是怎麼一回事?”我推推酒保。
酒保用下巴指了指最左邊的人。
這日子神了。
江湖三大美女宣琬兒、樓顰珂、海棠。琬兒已死,另兩個現在又會聚一堂。
海棠正站在重蓮身邊。
而站在最左邊的人,就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會發嗲的女人,樓顰珂。
樓顰珂捂著哭得紅紅的眼睛,靠在樓七指肩上。樓七指竟然也有心疼別人的一日,拍著女兒的肩,憤然看著曲悠延。
我道:“怎的,那缺右眼調戲了樓大小姐?”
“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樓莊主說什麼都要教訓他,無奈他一直坐那裡吃東西,不甩賬。”
“直接動手不就好了,還等什麼?”
“客官啊,靈劍山莊可是最具正氣的門派,怎麼可能會做擾亂民心的事?”
我沈默片刻,道:“等他吃完,又有何難?”
“他已經吃了一個時辰了。”
“他是豬麼?”
“豬都未必有他厲害。”
“那坐在窗邊那位公子呢?”
“你說那位蒙面的漂亮公子?他來了也差不多有一個時辰了,身邊還跟著這麼好看的姑娘。他們剛進來的時候,整個客棧的人都在看他們。我不跟你開玩笑,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嘆息。
尋常人永遠不知道,看到一個大叔發花痴,是一件多麼令人痛苦的事。
近日天漸涼。
窗邊光線柔和,外有笛人輕吟寒水,曉霜落滿河。
海棠往那一站,腰如武昌春柳。
重蓮坐在窗邊,她給他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