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劉真才十歲左右大,身高還不到酒孃的胸口,可是劉真長得壯實,壓在腿上的感覺跟抱了塊石頭似的。
“我不要坐腿上。”劉真還不樂意被人抱著坐呢!
“做人肉椅子還不舒服嗎?難道你想坐地上?”酒娘笑著問劉真。
“我來抱就好了,這丫頭長得壯實,一會兒就把你壓得受不了了。”劉安把劉真撈了過去,不理劉真的抱怨。
“哎,別呀,大姨,我年輕,受得了劉真這點重量,您不是老腿疼嗎?她坐那兒,您可受不得重啊!”幹活的人總有些各種各樣的毛病,像劉安這種經常下地幹活蹲在地上的人,她的腿常年下來也積勞成病了。
“好了,你娘倆也別爭了,讓劉真坐鞋上就行,那隔了層鞋底子總能暖和些。”劉家郎君插話道,給她們出了個主意。
“這樣也行。”劉安把劉真從腿上抱下來,讓她坐在自己的鞋面上面,而劉真對這兩種完全不同的待遇撇撇嘴,之後也就轉移注意力去看會場的佈置了。
“唉,我們說正話,這花神會呢,等會兒會分三個次序進行,分別是容、言、工三個方面,容指男孩的容貌要端正,比的是容貌,花神嘛,總得入得了眾人眼;言,男孩說話要有禮,能理解旁人話語,比的是介紹自己,能不懼人地回答問題;而工,是男兒的手藝,通常考的是看誰手巧,有些年是編花籃,這幾年是畫出刺繡的花樣兒,需當場繡出一部分,作為巧手的憑證。。”劉安簡單給酒娘介紹了一下比賽的流程和內容。
酒娘覺得這跟選美比賽似的,要比容貌,要比口才,還有才能展示。酒娘還要繼續問,卻看到劉家郎君旁邊的劉憐兒站了起來,他把馬紮子給了劉真,自己站著。
“憐兒想去比試了?”劉安笑著問,溫和地看著小兒子。
劉憐兒點頭,拘謹地看著孃親,劉安見他有點緊張就笑著鼓勵道:“憐兒無需緊張,你大姨她也在判審臺子上,她可不會讓人為難你。”
花神會是南溪鎮幾個村子集體承辦的,花神會開始的時候,每個村的村長加上鎮長作為評審,商量著誰能留下。
“就是,我娘肯定會讓你很容易就透過前兩項的,至於最後一項,我相信你!”劉巧兒才不願意參加花神會,他的愛好不在這裡,在家的時候他娘就問過他意思,可是他怎麼都不肯同意參加花神會。而且,花神會的前兩項即使沒有他孃親出力,劉巧兒覺得劉憐兒會很容易透過,劉憐兒比他長得秀氣,溫婉,很容易得長輩喜歡,而且劉憐兒的繡工也很好,至少比他這個只會繡簡單花樣的人強多了。他知道劉憐兒哥哥可兒出嫁的嫁衣劉憐兒都幫著繡過,因為可兒和他一樣,繡工都不是很好。所以,劉巧兒對劉憐兒很有信心。
“嗯!”劉憐兒笑著回了聲,然後就拉著劉家郎君陪他去花神會的後臺,留下幾人坐在原地等花神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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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鄉親,咱南溪鎮一年一度的的花神大會現在開始!”一個司儀大聲宣佈後,一聲鑼響正式宣告花神會開始。
會場周圍的人大聲喝彩喊叫,在鑼響的提醒下才漸漸安靜下來。
第一項比賽開始,酒娘就見會場中心的方形臺子上陸續出現參加比賽的男孩子,男孩們從一塊簾布後走出來,一個個手中拿著帕子,蓮步輕移,慢慢走到臺子中心,然後按照順序站好。每出現一個男孩,酒娘都能聽到很多人在講話,喊話,有的是因為看到熟人,有的則是對出來的男孩子指指點點,各自評論。
前面幾個走出來的男孩子大多容貌清秀,沒有特別出彩的,後面出來的幾個酒娘看著覺得還不錯。劉憐兒是第十個左右出場的,他一出場,現場的很多人都猛然一震的感覺,因為他比他前面的那些男孩看起來更出塵,渾身透著股兒脫俗的味兒。只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