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劉憐兒憤憤地往外面走,即使呆在屋裡還是能聽到說話聲,還不如到外面清淨會兒。他剛走出門口就撞到人了,抬頭一看,是酒娘,只是正著生氣的劉憐兒不想和她打招呼,便徑自往一邊走去。
“唉?憐兒?”酒娘輕喚了聲,見劉憐兒沒有理她,就帶著疑惑進了院子。
“啊!是酒娘啊,來找你大姨的嗎?”劉家郎君看見酒娘進來,笑著招呼道。
“不是,我來是想借點松油,給家裡的傢俱塗點油,上上色。”酒娘笑了笑,說了自己的來意。
“喲,這姑娘是誰啊?看著很面生,我都沒見過,長得倒挺俊俏的,娶夫郎了沒?沒有的話,我可以幫你物色物色!哦呵呵。”楊喜公甩著手絹,一扭一扭地走到酒娘面前,笑著打量道。
“這位是酒娘,你還真沒見過她,她不怎麼在村子裡走動。”劉家郎君介紹道,“酒娘,這是南溪鎮名聲響亮的楊喜公,你如今孝期都過了,也可以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了。”說著說著,劉家郎君反倒像是給酒娘做媒似的勸說了起來。
“別呀,姨丈,我是來借東西的,終身大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酒娘聽了這話直覺得頭皮發麻,忙擺手拒絕。
“酒娘還沒娶親呢?敢問年庚幾何?”楊喜公驚訝地問。
酒娘沒回答,劉家郎君反而幫著說道:“該是二十五了吧?”這樣一說,劉家郎君自己也吃驚了,原來酒孃的年齡都這麼大了!
酒娘心裡否認,卻不說話,雖然這身體算是二十四,但是天知道她心理年齡都快三十了,但是不管是哪個年齡,她也沒有成親的打算。
“那我可該幫你好好物色物色,和你年齡一般大的人,在這南溪鎮附近,大多都有好幾個孩子了。”楊喜公熱情地和酒娘說道,嚇得酒娘直後退,那楊喜公身上的香粉味兒簡直能燻死人!
“姨丈,我回頭再來找你,我今兒個先走了。”不想繼續呆在在“是非之地”,酒娘連忙跑著離開了劉家院子。
“哎!她怎麼跑了啊?”楊喜公對劉家郎君說道。
“估計是被你那話給嚇的,酒娘今年才給那南老婆子守完孝,正該是談親事的時候了,她卻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怎麼會被我的話嚇到?挺擔心的!說起來,我倒是覺得她和你家憐兒挺配的,女人比男人大幾歲會懂得疼夫郎,而且你們住得這麼近,熟門熟路的,她也會待你家憐兒好!”說著說著,楊喜公起了個念頭。
“這可不好說。”劉家郎君含糊道。“你回頭把合適的人選拿來我看看,我家憐兒的親事我也得合計合計了。”
“哦?好,沒問題。那酒娘呢?”楊喜公不放棄地說道。
“這我可真不好說,誰知道她想要怎樣的夫郎?”劉家郎君還是沒有直接表達意思,雖說私下也想過酒娘與憐兒成親的事,但是酒娘沒主動求親,他也不能做主去反求親,如果他真那麼做了,憐兒以後都不用做人了!
“那我去幫你探聽探聽?”楊喜公湊近小聲道。
劉家郎君只含笑不語。
酒娘被嚇走之後順著原路回家,卻在走過村邊小河旁時碰到了坐在岸邊的劉憐兒,劉憐兒正往河裡扔著石子,一隻手還扯著岸邊的雜草。
“憐兒怎麼坐在這裡?石板上涼,別生病了!”四月份的天氣還說不上多熱,酒娘走到劉憐兒身邊坐下,坐在洗衣服的石板上面,跟劉憐兒搭話。之所以也坐下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和劉憐兒現在是同病相憐,都處於即將被逼婚的災難中。
“不用你管!”劉憐兒悶聲道,他現在心情還是很不好,劉巧兒都嫁人了,村子裡適齡的就剩他一個沒嫁人,可是現在就連他也開始說婆家了。真不知道嫁人有什麼好的,哼!
“好,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