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宣只有魏雅人一個夫郎,之所以稱正君也只是規矩如此而已。
“他每天抱著孩子,都不理我!”趙宣說得很委屈,酒娘卻不買賬。
“估計是你自己每天跑得找不著人影,姐夫才不想理你的吧?”
“可不正是那樣,還說我不理她?這才來兩天,她就能到處亂跑,見不著人影,晚上回來就睡得跟死豬似的,我到哪兒有功夫搭理你,嗯?”身穿淺藍色衣服的魏雅人走進來,介面道。“酒娘,你來了大概才能留住她,好讓她不出去亂跑。”
“我才沒有亂跑,我只是出去談生意去了。”趙宣把魏雅人扶著坐下,邊走邊否認道。
“什麼生意需要你出門去談?你當祥源樓管事的都很沒用嗎?”魏雅人擰了趙宣一下,轉頭對酒娘說話:“這還不到一個月沒見,我怎麼覺得酒娘你瘦了,有什麼煩心事嗎?”
“煩心事算不上,只是心裡有些在意罷了。”酒娘說道,她最近總想著那天劉憐兒生氣的原因,不是她自戀,但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好像是自己惹怒了劉憐兒,但是究其原因,她覺得劉憐兒生氣好像是因為她說男孩總是很麻煩開始。不過說男孩麻煩也不至於惹惱他吧,所以琢磨良久的酒娘最後得出了一個很自戀的答案,她覺得是因為劉憐兒喜歡自己,所以在聽到自己說男孩是麻煩的時候才會那麼生氣。因為她不想娶親,那麼喜歡自己的劉憐兒的情意就無處安放,所以他就生氣了。越想酒娘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所以早上見到劉家郎君的時候她還總覺得有點彆扭,感覺自己像是拐走人家孩子的心的混蛋。
“什麼事?”魏雅人接過趙宣去掉皮的荔枝,邊吃邊問道。
“最近老有人想給我說親。”酒娘也拿了個荔枝,一點一點剝皮。
“你年紀也不小了,你不是隻比趙宣小兩歲嗎?那你的確是該成親了。”魏雅人輕聲說道,酒娘都快二十五了卻還沒成親,而趙宣二十五的時候,他都嫁給她好幾年了,那時候連孩子都給她生兩個了。
“我二十五的時候,我家英奇都五歲了。”趙宣插話道,英奇是趙宣的大女兒,此次沒有跟著出來,而是留在安陵學習。
“算你厲害好了。”酒娘怒視趙宣炫耀的行為。
“酒娘,你在意的事不只是這些吧?”魏雅人繼續問,經常進出皇宮陪太君的魏雅人很善於察言觀色,所以他能看出酒娘有未竟之語。
“本來不該說的,不過你們也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說好了。”酒娘把她那天和劉憐兒的事說了一遍,說完還加了句:“我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但是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哈!你這是當局者迷了,不僅沒看清對方的心思,連你自己的也模糊不清。想那孩子應該是中意你的,你的猜測也沒錯,男兒家的在那樣的情況下惱羞成怒其實不算什麼,很正常。不過,你自己的心思怎麼就看不清呢?既然你都惦記好幾天了,你怎麼還是看不清自己的心思?如果不是中意人家的話,你幹什麼在意人家?”魏雅人不客氣地指出很明顯的事實。
“那也不代表什麼吧?畢竟是一個村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把人惹惱了,以後見面會不自在。”酒娘嘴硬地反駁。
“那麼換個角度,如果他嫁人了,你覺得自己會不會後悔?”魏雅人追問。
“如果你覺得心猛一縮的話,那麼你就是中意人家了。”趙宣插話道,一邊談著自己的經驗之談,“我當初和雅人就是這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早已經習慣了彼此的存在,當我某一天突然意識到雅人以後也許會成為別人的夫郎,我的心就疼得厲害;不過,好在我先下手了,不然可有我後悔的。”
“去一邊兒去!”魏雅人被趙宣說得臉有點發熱,他低斥道。
“哈哈。”見魏雅人害羞了,趙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