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著眼睛的頭巾,一邊回答道。麥收這幾天,他的頭上纏著布巾來防曬防灰塵,連身上穿的衣服也換成了耐髒的顏色,小臉兒還被曬得通紅,渾身上下整一個村夫的形象。酒娘見了他這幅樣子就笑了好久,不過卻不介意劉憐兒這樣的裝扮,因為天氣很熱,憐兒曬黑曬傷了可不好!
“割完了,還要多辛苦兩天,麥子可以先收起來,回頭等有空的時候再曬。”劉家郎君指導劉憐兒道。
“嗯,小九也是那樣打算的。”劉憐兒說道,割麥子割了好幾天,酒娘每天早上都要抱怨一通,說不想出門,所以她就決定先把麥子收進糧倉裡,而曬麥子的事情則以後再說。
“哦,這樣也好。這天這麼熱,你和酒娘去家裡的西瓜地摘些西瓜回去,家裡的青菜瓜和黃瓜也差不多都熟了,正好能摘些回去拌冷盤。”劉家郎君囑咐道,“回去代爹爹跟酒娘說謝謝她幫忙僱的人,沒有那兩個人的幫忙,你娘今年的腰肯定又會疼很久。”
“說什麼謝謝啊,那是小九應該做的。”劉憐兒搖頭。
“聽這話的意思,你這孩子現在完全能代酒娘做主了?”劉家郎君打趣道。
“我才不是這意思,我總不好讓娘和劉真兩個人去割那麼多的麥子吧!”劉憐兒臉紅著辯解道。
“好了,我回去做飯了,你也快回去吧,別被日頭曬傷了。”劉家郎君跟劉憐兒又說了會兒話,就打發劉憐兒快點回家。
劉憐兒回家後燒火做飯,倒水和麵,擀好麵條,下到開水裡,煮熟之後撈出來用井裡剛打出來的冷水冰著,然後開始炒菜。等酒娘回來吃飯的時候,劉憐兒已經把冷麵盛好放著了。
“憐兒,可以吃飯了嗎?”酒娘回來後把手巾泡在涼水裡,往臉上撲冷水,然後一邊擦臉,一邊問道。
“可以了。你是在家吃,還是帶去地裡?”劉憐兒把圍裙取下來,把圍裙掛在牆上後問道。
“在家吃。”酒娘把毛巾掛在繩子上,鑽進廚屋端了碗麵坐在涼快通風的地方吃飯。
“那幾個幹活的師傅呢?”劉憐兒問。
“她們先回去了,下午天涼快了就過來。”酒娘抬起頭說道。
劉憐兒瞭解了情況也開始吃飯,邊吃邊跟酒娘講話:“爹爹還說讓我幫他跟你道謝呢!”劉憐兒說起上午碰到自家爹爹的事。
“那你是怎麼說的?”酒娘問。
“我說那是你應該做的,我說的不對嗎?”劉憐兒笑著回答道,當然,他沒有說爹爹取笑他的話。
“對,憐兒說的很對,憐兒的爹爹和孃親也是我的爹爹、孃親。”酒娘雖然不知道劉憐兒和劉家郎君的對話,但是後續的話竟然差不多一個意思:“所以,憐兒完全可以代表我的意思,減輕孃的負擔的確是我們應該做的。”
劉憐兒為酒孃的話感到愉悅,因為酒娘信任他,而且還會和他一起孝順他的孃親和爹爹。
“爹爹叫我們去西瓜地裡摘些西瓜回來吃,我之前去西瓜地裡看過,西瓜長得好大,我一個人抱不動。”劉憐兒又說道。
“這樣嗎?好吧,我等會兒和你一起去。”酒娘不會給西瓜培苗,所以就沒有種西瓜,而劉家郎君家裡種的西瓜種的比較早,而且熟的也早,長得也很好,一個都有十幾斤重。
中午吃過飯,酒娘回房間睡了會兒,劉憐兒在收拾屋子,等酒娘睡醒了,他便和酒娘去摘西瓜,她們用車拉了十幾個,還給劉家郎君她們送了一些,免得她們自己去摘了。
接下來幾天,酒娘和僱傭的幾個人在打好的麥場上打麥子,收完之後就把糧食都裝好放在老宅的倉庫裡面。就這樣,繁忙的麥收結束了,不過之後酒娘也不得閒,因為還有夏種呢!
今年的夏種酒娘種了五畝玉米,三畝高粱,兩畝大豆,還有半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