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劉憐兒搖頭,一邊比劃著斷成兩截的秤桿子的長度。
“德容知道這事嗎?”酒娘問,元德容一直呆在老宅那邊,按理說她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問了德容,她說她也不知道,只是說前兩天王金過去收拾東西,王金夫郎跟著一起過來的,走的時候兩人抱了一堆東西。”劉憐兒輕聲道,雖然他不想把人想得很壞,可是私心裡還是覺得這事可能和王金她家夫郎有關,可能是因為王金夫郎給他的印象太不好了吧。
“王金她過去收拾東西了?”酒娘問,她前幾天忙著跟劉安一起幹活,已經好幾天沒去老宅那邊了。“算了,回頭我讓德容再買一杆秤。”酒娘擺擺手,她懶得在乎這麼多,她不想壞了王金在她心裡的印象。
“哦。”劉憐兒“哦”了聲,不再提這個話題。
***
這日,王金和杜魚兒收拾東西,打算搬到臨陽城,兩人把衣物和杜魚兒的一些嫁妝都收到大木箱子裡。
“哎?這是什麼啊?”王金扶著腿站好,踢了踢地上的東西,硬物踢得她腳疼。低頭一看,王金對杜魚兒怒視道:“你怎麼把這個帶回家了?這是師傅家的。”
“有什麼關係嘛?這秤砣又沒法用了,那秤桿不是被你不小心用箱子壓斷了嗎?”杜魚兒低頭看看地上的秤砣,不在意地道,斜挑著眉笑道。
“我回頭給師傅重買個去,你以後不要把師傅那裡的東西隨便往家裡拿,師爹她們知道了肯定生氣。”王金嚴厲地看著杜魚兒。
“哼,我不就拿了這一個。”杜魚兒不滿地哼道。
“王金,魚兒,你們吵什麼呢?不是正收拾東西嗎?”那邊,王金爹爹的聲音從裡屋裡傳來。
“沒事,爹。”王金回頭對屋裡喊道,然後又對杜魚兒道:“就一個也不行。”雖然才和自家夫郎成親沒多久,但是王金基本上已經瞭解了杜魚兒的性情,杜魚兒心地不壞,只是喜歡佔小便宜,在她眼裡,杜魚兒這點小毛病算不上大,可是她還是覺得他最好改掉這個毛病。
“哼,不和你說了。我給爹做飯去,都晌午了。”說完,杜魚兒轉身回屋,王金在外面都能聽到杜魚兒跟爹爹說的話:“爹爹,咱晌午吃米粉吧,我記得家裡還剩不少呢,再不吃都該生蟲子了。”
王金在外面無奈地搖搖頭,把木箱子推到屋簷下,彎腰把秤砣拿了起來,放在窗臺上,然後回屋拿了些錢幣,去村東的木匠家定製一杆秤。
這天,王金提著秤桿來到酒孃家。
“師傅,老宅那裡的秤我之前收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給折斷了,當時忙著運東西就忘了,我這又新給您定製了一杆秤。”
“沒事,那秤桿都用好幾年了,早就不結實了。而且,我都已經讓德容新買了一杆,這秤你還是拿回去自己用吧。”酒娘不在意地笑道,王金不提她都忘了這些事了。
“我家已經有了一杆了,您還是收下吧,我那邊暫時還用不著這麼多的秤。還有,這是老宅的鑰匙,我以後就不去那邊了。”王金搖頭,然後從褲袋裡掏出一串鑰匙給酒娘。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酒娘接過秤,把鑰匙收在手裡,問:“你什麼時候動身?”
“就這幾天了。”王金答道。
“你爹爹以後怎麼辦?”酒娘問,如果王金和杜魚兒走了,這王金爹爹就一個人呆在劉家莊了。
“我們讓爹爹跟我們走,可他不願意,說不想離開這裡,在城裡他住不習慣。”王金道,“所以我們只能暫時這樣安排,等以後穩定了就把爹爹也接過去。”
“你有這份心我想你爹爹心裡也會很高興。”酒娘點點頭,算是贊同王金她們的安排。“你們以後好好幹,如果有什麼困難,我能幫得上忙的你儘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