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痛快。”
男人躺下扯著被子蓋住不說話了。
婦人拭淚低哭。
“範江林被趕走了,徐四根被抓了,都已經這樣難了,還有人為他奔波如此,還有人可憐他,如果最後沒辦成,人心世道真是沒有盼頭了。”
“人心世道本來就沒有盼頭。”
哭泣低低緩緩漸漸的化為無聲。
夜色褪去,天色漸亮,婦人睜開眼,卻見身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她忙翻身起來,開啟門見男人正開啟院門。
九月初的西北天氣已經轉涼,晨霧裡一個身影直直的跪著。
男人扶著門的手一頓。
竟然跪了一夜!
“你這是圖什麼?”他悶悶開口問道。
劉奎抬起頭看著他咧嘴笑了笑。
“公道。”他說道。
“公道了又如何?不過是個名而已,對他們來說又有什麼用。”男人說道。
劉奎笑了。
“是啊,沒用,死了的沒有用,但是,不是還有活著的嗎?還有那麼多跟他們一樣活著的嗎?”他說道,伸手指著身後,“為了死了的公道,為了活著的以後不被欺。”
男人看著他,抬腳邁步走過去。
“好吧,我來做這個公道。”他說道,伸出手。
劉奎看著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直到男人再次伸手向前,他才回過神,伸出手握住。
男人用力將他拉起來,二人的手緊緊的握住。
看到這一幕的婦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