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他說道。
車廂並不大,他躺著,她坐著。距離半臂不到,那種熟悉的清香早已經縈繞車內,此時看著程嬌娘轉頭看自己笑。不知怎麼就腦子一熱。
“躺著看,煙花更好看。”他說道。一面伸手一拉,“你試試。”
程嬌娘不提防,被他拉的一歪胳膊正好撞在他的胸口。
車廂裡傳出一聲痛哼。
“殿下?”坐在車前的景公公立刻轉身問道,忙掀起車簾子,推開車門。
車廂里程嬌娘正半伏在晉安郡王身上,手正拉開他的衣衫,露出胸膛。
娘呀!景公公咚的一下將車門拉上,刷拉一下放下車簾。面紅耳赤。
這,這,這麼一會兒就等不得了?
景公公看著遠處已經隱隱可見的郡王府,這時候如果進府打斷了他們的興致……
不過是三天兩夜,殿下就已經不用吃藥了,要是再多幾次,肯定就生龍活虎了。
念頭到這裡,景公公一咬牙,荒唐就荒唐吧,那都是給別人看的。身體好不好才是自己的。
“來人。”他招招手低聲對一旁騎馬的侍衛說道。
侍衛忙湊過來,聽景公公低語幾句,侍衛雖然面色微微驚訝。但還是領命。
程嬌娘坐正了身子,將晉安郡王的衣衫掩上。
“撞破了。”她說道。
“那這樣,算跟晚上的效果一樣嗎?”晉安郡王齜牙說道。
“不算。”程嬌娘說道。
晉安郡王便啊一聲。
“那白疼了。”他說道。
程嬌娘看著他,年輕人笑著,露出牙,原本細白的牙變得有些暗灰,那些毒到底給他的身體留下永久的印跡。
是啊,發生的事怎麼可能會忘記,那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傷痛。
忘了吧。忘了吧,忘了最好。
怎麼可能!
楊汕。這不可能的!
她伸出手撫上了晉安郡王的臉。
晉安郡王頓時僵住了。
“不白疼,長痛不如短疼。”程嬌娘說道。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面頰,“以後,就不疼了。”
她的手掌柔軟,還帶著隱隱的粗糙薄繭,拂過自己的臉,就好像小時候被母親抱在懷裡。
“…琮郎,不怕不怕,不疼不疼…”
那種久遠的幾乎淡忘的記憶,在這一瞬間湧上來,晉安郡王只覺得眼睛發澀,他猛地再次伸手抱住了程嬌娘的腰身,將頭埋在她的身後。
“程昉。”他喚道。
程嬌娘身子微微僵了下,遲疑一下收回了要推開他的手。
“對不起。”晉安郡王的聲音接著傳來,“對不起還是累害到你。”
……
素心掀起車簾皺起眉頭。
“怎麼還沒到了?”她問道。
不是說走近路嗎?
那近路她走過的,成親當日那麼多人擁擠也不過是一個時辰而已,擱在平日半個時辰也用不了,怎麼今日感覺比成親那日的時候還長了?
待看清四周,素心不由面色驚訝。
“這…”
“怎麼了?”半芹也跟著探頭出來問道,四周的環境有些陌生。
“這是要做什麼?這裡不是郡王府啊。”素心說道,看向前邊。
前後的儀仗已經散去了,只餘下十幾名護衛散開,晉安郡王的馬車在前方慢慢而行。
“這是郡王府。”半芹忽的說道,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路邊的牆,“好像是王府的後院牆。”
郡王府的後院牆?
素心看過去,果然有些熟悉,郡王府內她們還並不是熟悉,但府外的話,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