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你上回看的那家鋪面,我和房主談過了,他說租金一月二兩銀子便可。」
二兩銀子對於普通人算很多,省吃儉用足夠一家人過上幾個月,但作為鋪面卻是極低廉,尤其是位於繁華市面的鋪子。
衛長纓原以為至少要十兩銀子,但沒到才二兩,這不禁令她喜出望外。
「那房主不缺錢,我因說了是長安侯夫人租住,她便說知道你,因此只要二兩銀子便可。」
李星迴聽得糊塗,衛長纓還未與他講過鋪面的事,道:「長纓,你說什麼鋪面?你要租鋪面嗎?」
「嗯,開作繡坊,我們夫妻同心協力。」衛長纓面上有激動的紅暈,這租金便宜,就能多請幾個繡娘接活。「周阿姊,可以幫忙引見那位房主嗎?」
「好,你明日辰時便來那鋪面處,我約她去那裡。」周燦會心地笑。
聊到申時中,李傀與周燦告辭,兩人送至府外。
回來見荔枝還剩一些,衛長纓便找來小珠,讓她將荔枝分給府中僕從。
「纓娘,你自己留著吃吧,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就別分了。」小珠勸她。
「還是分了,這東西雖貴,但吃多了也不行,而且時間久了就不新鮮,小珠,你也吃幾顆,其他的都分下去,讓大家都嘗嘗荔枝的味道。」
小珠見拗不過她,只得拿著荔枝去給僕從分發。
李星迴顯得悶悶不樂,道:「長纓,你居然瞞著我。」
「因事情未成,說了也沒用,反而會讓你著急,所以我只好放心裡,等事成之後再說,這樣你就只用歡喜,不用著急了。」
一句話讓李星迴心生歡喜,他抱起衛長纓旋轉。
「別轉了,我頭暈。」
「長纓,我忽然覺得好對不起你,還要讓你拋頭露面去賺錢。」
「夫妻之間本就應互相協助,同甘共苦,你忙著上朝,還要趕去草場,我也會心疼你,如果繡坊能營利,你也不用那麼辛苦。」
衛長纓摸向他的面頰,這些天颳風下雨,草場那邊有幾匹馬下駒,李星迴每日趕去,又深夜趕回,這臉都瘦了一個圈。
「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勞累,我會僱人的,我只隔幾日去瞧瞧,那邊有小珠照看,我累不著的。」
「如果小珠去了繡坊,那府裡須得請人回來服侍你。」
「這倒不用,我照顧得來自己,再說請的人也不一定合心。」
李星迴想了想,道:「長纓,你怕請的人不合心,那請你從前在尚書府的婢女,知根知底。」
「到時再說吧,不急,明日我便去見見那房主看怎麼說,這房租過於便宜,我總覺得不放心。」
等到清晨時,衛長纓坐馬車去南街,不料李星迴居然趕回來了。
平日裡下朝後,昭元帝都會留下李星迴敘話,或者去馴馬,多耽擱上半個時辰。
「你怎回來如此早?」
「我向陛下告了假,說要陪你去看鋪面,陛下通情達理就準了。」
兩人一起去南街,路上李星迴提起張擊衣,今日朝上昭元帝宣張擊衣晉見。
原來自從那夜何太后壽辰後,何太后十分中意張擊衣,加上酈貴妃也在旁美言,何太后也覺得晉國公事發時張擊衣只是個襁褓中的孩子,謀逆之事與張擊衣無關。
況且又見張擊衣模樣俊俏,還會各種小把戲哄自己開心,又向她獻上延年益壽的千年靈芝。
何太后便在昭元帝面前說,讓昭元帝給張擊衣一官半職,因此昭元帝便在大殿上封了張擊衣一個五品定遠將軍的職。
「阿兄許不是想著報仇,而是走上仕途,長纓,以後你就不用擔心了。」
衛長纓默然不語,如果張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