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越則低頭看著不說話的陶季安,攬著他的手抬起來圈住陶季安在他下巴颳了一下,「嗯?」
陶季安清了清嗓子,很用力地「哦!」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然後就在鳳越則身側翻來翻去,兩隻腳一會兒踢鳳越則的小腿,一會壓鳳越則的大腿,更睡不著了。
鳳越則嘴角微微勾起,把人摟在懷裡緊了緊,摩挲著懷裡人的腰腹,「睡不著?」
「嗯!」陶季安又翻了個身趴著,回答的聲音清脆有力,精神氣兒滿滿。
「來修煉。」鳳越則將手覆在趴著的陶季安身上最柔軟的部位,暗示意味十足。
陶季安噗噗笑開,現在修煉二字,已經成為鳳越則求歡的明示了。
兩人你推我一下,我咬你一口,很是打鬧了一番,最後反正睡不著,那就……
陶季安只出差了七日,還是沒把鳳越則帶上,這些小事的決定權他拿的死死的,鳳越則根本翻不起浪只能是服從。
七日之後,沙棘酒釀上了,只等時間發酵就可以銷售了。
再回到涼州,這邊已有的田地也都種滿了糧食,許多之前逃難的涼州百姓也逐漸往這裡回,經常能看見他們三三兩兩扛著鋤頭去開荒田地。
水源問題解決了之後,各大門派就準備要離開涼州,從哪來回哪去了,走之前,各個門派還在當地給涼州百姓測了測靈根。
陶季安領著墨汁也像模像樣在涼州小縣城支了個攤子,測靈根,收弟子。
墨汁踩在嬰兒車上,小手扒在木桌邊沿,一雙大眼睛盯著桌上的一塊白玉石頭,等了好一會兒,見主人沒有制止自己,他膽怯怯伸出小手撥了撥玉石,將石頭扒拉到自己面前,伸手抱住了。
玉石在他懷裡發出熒熒藍光,他是水屬性的靈根。
陶季安撐著下巴看隔壁排成長龍隊伍的門派檢測點,尤其是玄鳳門,粗略數一數,隊伍排了上百人。
「仙師,我能來您這兒測個靈根麼?」
一見有人來了,陶季安連忙放下手坐直身子,一手在桌下拍了拍墨汁的小屁股,墨汁乖巧地將玉石放回桌子中間。
誰知那人瞧著憨厚,一開口好險給人氣死,「那邊隊伍排得太長了,我先在你這兒測一測,要是我沒有仙緣,我也趕緊回去種地,省下時間來,嘿嘿。」
陶季安愣了一下,沒有制止這人伸手拿玉石的動作。
那人將手放在玉石上面,玉石黯淡無光,陶季安咧嘴一笑,清朗聲脆小喊一聲:「下一位。」
當然沒有下一位了,他就是喊出來緩口氣兒的,他也想收幾個弟子,不教修煉,就教賺錢。
那沒有仙緣的人走了之後,墨汁又伸手將玉石撥到自己面前,小爪爪一拍一拍,看著玉石藍光閃啊閃,他就咧嘴笑。
陶季安見狀也湊熱鬧,墨汁小手抽離,他就放上去,玉石就在他倆面前一會兒閃著藍光,一會兒閃著紅光。
他倆就這樣幼稚的自娛自樂,知道鳳越則過來,他們才停下手。
鳳越則在涼州百姓的心裡地位還是很高的,只因陶季安做的慈善都是隱於人後的,比如他捐贈的種子,不是由他親手奉上的,所以大多數百姓只知道他的名字,看到真人誰都認不出。
再比如他做叫花雞,也不是親手給人送去的。
但是鳳越則不一樣,他時常在涼州地界行動,所以百姓們看見他和無人問津的小仙師侃侃而談,都開始打聽起陶季安的身份來。
「誒?同玄鳳門掌門說話的人是誰?也不讓坐,也不起身,讓大掌門站著同他說話,好生高傲啊。」
「我曾聽玄鳳門的仙師叫他『掌君』,也就是掌門夫人,人家兩口子,還拘什麼禮。」
「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