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只是不想看你被欺負。”
“會欺負我的只有你,從來就只有你!”江幼心用手背抹了幾下溼溼的眼皮,眼底冷涼一片。“宋蔚南,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人。你讓我感覺……你真噁心!在這之前,我再怎麼埋怨你,也不曾後悔我曾經那樣喜歡過你,可這一刻,我、我——我後悔死了!”
發洩完,她轉身收拾物品,有些凌亂的姿態,她背起包包,低著眼不看他,直直越過他身側,可走到門前時,她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
“忘了了告訴你,其實我和明夏從來就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你誤會我們,但我不解釋全是因為我自己的私心。你曾經那樣蹭蹋過我的感情,我也會想在你面前掙回一點尊嚴,於是任由你誤會,我以為讓你明白我並不是沒人要,那樣子我心裡會好過一點,可是我錯了,因為我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卻害了明夏……”
她和程明夏……不是男女朋友?宋蔚南驚駭地轉過身,看著她秀肩輕顫的身影。“你說你和程明夏……”
“我和他從來就只是好朋友而已。我爸媽一直都在安排相親,我討厭那樣的場合,所以拜託明夏在我爸媽面前假裝是我男朋友,我們偶爾會用男女朋友的稱呼開開玩笑,僅此而已,所以,請你不要再找他麻煩。”
呵口氣後,她又說:“本來以為我們就算在同公司也沒有關係,畢竟偶爾才碰上一次,可既然連偶爾的相遇都要這樣針鋒相對,我都不知道這樣到底有什麼意義了。原來喜歡過一個人,後續要承受的東西竟是這麼龐大,我好像沒辦法承受了,也許我應該跟我爸媽一樣,在學校教課就好,至少不會遇上同事間爭業績這種問題。如果……”她又停下,像在思考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片刻,她抬眸,透過面前門上方的玻璃窗,看著面龐被映在窗上的他。“如果有學校願意聘我,我想……”她低眼,手一伸,握住門把用力一拉,一腳已跨出門外。“我想我就去學校教課好了。”
她這些話的意思是……他瞠大深眸。
“幼心!”宋蔚南大步上前,長手一探欲拉住她,卻只觸到她留在空氣間,那抓不到的餘溫。
***
柏木集團每年開春的春酒餐會總要辦上三場,北、中、南三區各一場。
今年中區春酒日子訂在開工後的第三日,慣例由擔任示範演奏者的講師來主持這場活動。此刻,身為主持人的江幼心就站在角落,看著麥克風前直挺著身子正在致詞的新任總裁——程明夏。
開春重要大事,便是宣佈新總裁上任一事,這除了是柏木集團的大事,對Steven來說,也是他人生的一個新方向;而她為了這事情,暫時打消了離職的念頭。
她是真的想過就此離開柏木,永遠避開那個總在傷她的男人;可年節前,逸美阿姨意外病逝,Steven一人要忙後事,還得立即接下整個企業,他的壓力可想而知,這種時候她如何開口說要離開?
她留了下來,看他堅強地處理所有事情,看他擔起一個管理者的責任,直到這一刻,看著他以總裁身分站在眾人面前……她其實一度懷疑過,像他那樣溫淡的性子,你跟他說什麼他都應好的男人,當真能撐起一個集團嗎?可親眼見識到他沉穩冷靜地面對所有事情時,她知道他定會將柏木帶領得更好。
她讚賞般地睇著他優雅挺拔的側影,直到他發言完畢,底下一陣掌聲傳來,她才重新回到臺前,宣佈了餐會開始後,便暫退臺下。主持工作就是這樣,臺前臺後、臺上臺下,只能短暫休息,就連這樣的餐會,她能吃的也不多。
直到摸彩活動進行完畢,大家逐一起身離席,她和幾位高階主管打了招呼,並送定他們後,也隨著離開餐廳。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電梯前只有她一個人靜默等待,忽爾身後一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