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輝真人,貧道洗月觀行歌,論道凌雲峰之時便聽聞國師大名,今日得見,果然仙風道骨,頗有駕鶴之相啊。”
空中纏鬥二人聞言,反應各異。
清輝以為行歌應是被藏在某處,料不到她會出現在此紛亂之中,心神頓時略分。
而斐然殊在看到含光承影的那一刻,便知行歌也來了,那時便是心中一陣急怒,導致被尋隙攻擊。而此刻再聽到行歌聲音他自然並無太多驚訝,遂抓住清輝分神的一刻,掌劍合一,趁勢攻擊。
掌劍雙絕合出,氣勢驚人,清輝運掌相抵已慢三分。剎那間,鶴氅濺血,玉面染紅。
“哎呀,貧道還未說算出你今日有血光之災,你便已染了血光之災。可惜可惜,錯過一個驗證貧道神算的機會。”
“啊,國師這一招反擊妙極妙極,用盡畢生功力,窮盡百年修為,總算破了我斐衣角,厲害厲害,承讓承讓。”
“哎呀,國師你為何面紅若斯,莫非看上我斐花容月貌?不可啊!我斐雖貌承妙善法師,但他總歸是個男人啊!國師你務必把持住!”
清輝本不將斐然殊這小輩放在眼中,誰知他像打不死的怪物一般,每每受到致命危機體內就橫生出一股內力來抵擋,竟生生拖著纏鬥了這麼半日。清輝心中已有些不耐,此刻又聽到行歌句句輕薄,句句挑釁,更添煩躁,於是進攻連番失利。
斐然殊乘隙進攻,倒是連連得手。
可惜此種取巧招數不能長久。清輝到底不是無智之人,幾個回合下來自然識破二人伎倆,馬上回復心神隔絕行歌的騷擾,專心對付斐然殊。此時他已不敢再將斐然殊視作狂妄小輩,出招不再有所保留,掌勁至純,劍招至極,招招直取斐然殊命門。
斐然殊二十年根基始終不如清輝三倍於他的修為,開始節節後退,敗相初顯。
在將斐然殊逼至地面的一刻,清輝運劍於掌心,道:“該結束了。”話音方落,一道劍光沖天,清輝使出終極一招——天人化一。只見一道人劍相合的白影飛衝而出,斐然殊甚至來不及反應,已被劍影透身穿過!
一切塵埃落定。
鮮血從斐然殊身上,口中,噴湧而出。
斐然殊頹然倒地。
“阿斐!!!”
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呼。
行歌再也顧不上其他,直接飛身上去護住斐然殊心脈。
含光、承影與公孫異三人也凝氣縱身,趁機提劍上前,護住正為斐然殊治療的行歌。三人以血肉之軀形成一道屏障,以畢生修為抵擋清輝的連環攻勢,為斐然殊與行歌爭取時間。
“哈哈哈哈哈,小輩,齊上吧!”
清輝見重創了斐然殊,心中大患已除,此刻雙目染紅,已是入魔之相,狂極,傲極。
他運劍如飛,連破含光承影公孫異三人之後,劍鋒向斐然殊後背刺去。
“莊主!”含光與承影欲救而不得,起身,又倒下,眼看清輝將要得手,頓時心神俱裂。
“斐……”公孫異耗損過度,僅是這一個字已用盡所有力氣,更遑論救援。
就在劍尖將抵斐然殊背心的那一刻,行歌乍然睜眼,化掌為拉,將斐然殊整個人向後帶出三尺。而後霍然起身,翻手提起先天劍,開口,竟彷彿是斐然殊的聲音!
“是該結束了。”
行歌雙手畫圓,而後合十持劍,霎時,先天劍在她掌心化出千萬道劍影!
“不!這不可能!先天劍第十重從未有人練成過!”清輝雙目爆睜,不敢置信地看著萬千劍影齊射向他,他橫劍去擋,卻感受到一股不屬於斐然殊亦不可能屬於行歌的強大內勁隨著劍招爆衝而來,“不!你怎會有如此修為……不……”
清輝雙手難敵縱橫劍氣,被擊飛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