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殊是何時離去的,只是當她安撫好心中那個彷彿屬於聶雲的傷痛時抬起頭,斐然殊已不在。清風徐來,枯葉娑娑,行歌將手從月無極手中抽出。
月無極也不勉強。
他的心情顯然極好。
行歌在他對面坐下,桌上擺著兩隻酒杯,行歌自斟了一杯,先乾為敬。
“你還是不記得我嗎,雲兒嗎?”月無極道。
“記得。”行歌道,“天下第一莊內,見過一面。”
“三年之前呢?”月無極道。
行歌望著他。他的面容比上一次見時憔悴了不少,卻仍不減豔色,他這樣絕世的男子,為情所困起來,多半更加惹人心憐。然而行歌雖然胸口隱隱作痛,卻不覺心憐。
不像斐然殊。
從下山第一次見到斐然殊起,她就見不得他受傷。原還以為是自己膚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