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著眉躊躇不前。
“怎麼啦!羽兒”婦人問道。
“我回家了,我娘子……不,林大哥怎麼辦”。
婦子回頭剜了眼那個毀了自家兒女清白的人,再回頭看向青果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憐惜,“羽兒,我的好孩子,你真是糊塗,怎麼還把他當娘子,那不是你娘子,那是個騙子,他以這種下流的手段騙了你的清白,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清白,這個詞他似乎聽三當家說過,記憶裡的三當家的話語裡清白二字總是和令人不恥的採花賊連在一起,說到採花賊疾惡如仇的三當家總是恨不得滅了他。青果回頭看了林青影一眼,沒再說話,只是覺得心裡堵堵的。
“羽兒,我的孩子,你現在是女子,你不再是林家的女婿,忘記了吧!忘記以前的一切,從新開始”,婦人含著淚慈愛的說。
青果悶悶的隨著婦人邁開了腳步,但很快她又停了下來, “娘,你等等,我得叫上我的好兄弟,小虎和王一”。
“青果,安心回家吧!小虎和王一事我已經派影衛去接他們和你相聚”東方啟輕輕攬著青果的肩,把她拉入懷裡,而青果是習慣性的靠近東方啟的懷裡,昂著頭說:“那你呢?東方大哥”,青果眼裡閃動著連她自己也不解的情緒。東方啟笑了,笑得很燦爛:“我自然和你一道回京,我那捨得和你分開呢?”。
東方啟的情話說得濃情蜜情,聽得站在一旁的青果她娘一陣輕咳,但對於向來不解風情的青果來說,這只是對牛彈琴。
“咳……”青果她娘看著兩人間的曖昧再次一聲輕咳,她心事重重的看著兩人,其實東方啟眼裡那熾熱的情感她懂,林青影眼裡的深情她也看得明白,又是三個人的情感糾葛,想到這她心頭一痛,似乎以前的不快和痛苦再次浮上心頭。婦人擔憂的把視線轉向青果,澄澈的瞳孔暉映著天真無邪,這還是一顆不懂情的青澀果子,想到這麼顆青澀果子,在她還不明白時就已經被人摘吃入腹,婦人就對林青影多了一分厭惡。青果隨著婦人鑽進了馬車,馬車的布簾放下前,她似乎看到不遠處如竹般俊秀挺拔的身影,冷冽的秋風帶動著衣衫翻飛,遙遙望去,眉如遠山,目如秋水,卻帶著強烈的無言的絕望和寂寥……“林大哥……”青果輕輕喚著他的名字,不知為何這樣的他讓她心裡酸酸的。
青果回頭,“娘,林大哥怎麼辦”。
婦人剜了不遠處的林青影一眼,冷淡的說:“他一個大男人,不會有什麼事的,放心吧!”。
馬車動,獨孤恆和東方啟騎著馬隨行於側,幾名影衛遠遠跟著。
獨孤飛輕嘆了口氣,看著失了魂的林青影,道了聲保重,踩著沉重的離開,輕身躍上馬背,追隨著馬車絕塵而去。
林青影萬念俱灰的呆立在了原地,秋風蕭瑟的吹打著他的衣衫,髮絲凌亂的貼在臉上,嘴角緩緩流下了濃黑的血,接著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當張忠找到林青影時他正倒在雜草叢中,秋風掃落的枯黃葉子覆蓋在他身上平添幾分蕭索。
張忠心急如焚的扶起他,“公子,公子,你醒醒”。
林青影沒有反應,張忠盤腿坐於林青影身後,調氣運功助林青影調息,內力勉強執行了一周天後張忠冷汗直流、眉頭緊皺略有力不從心之感,熱氣隨著張忠雙掌間散發了來,二人頭頂都滲出了冷汗,倏地,林青影一口汙血吐出,人清醒過來。“公子,你還好吧!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內傷”張忠忙問道。
林青影惶神片刻,雙眼焦聚才對上張忠,他推開張忠的摻扶,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痴痴望著前方的路,腳邁出幾步,卻心灰意冷的停下來。張忠看著失態的林青影,不解和疑惑都寫在臉上,向來瀟灑淡定的大公子為啥會變得這般模樣,落魄且狼狽,臉上眼裡寫著傷痛,張忠若有所思的看著林青影,大公子不在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