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想知真假,一試便知。”
“那小姐還等什麼?快點弄個清楚明白。”踏歌一貫的急性子,“否則將她這樣不明不白地留著,早晚要害了小姐。”
不是早晚,而是已經害了。若離看了一眼自己膝蓋上的傷。對踏歌和問月小聲交代了一番……
因為若離這一日的責怪,秀兒接連兩天都沒往正屋裡去。每日坐在下人房裡發呆,全然不當自己是個奴婢。踏歌幾次勸她去跟小姐認錯,都被秀兒搖頭拒絕了。踏歌也是第一次看見跟主子賭氣的奴才。
可這兩日一過,就到了若離給秀兒的‘半個月’期限。老夫人罰秀兒去小佛堂的事情,是不能再拖了。
秀兒表面上沉默,心中也是又急又恨。可是想到若離那天試探的話語,和懷疑的眼神,她又不敢去見若離。
秀兒不敢去見若離,若離當然也不會上門找她。每天只顧著忙自己的事情,反正秀兒從前就一向愛偷懶,這屋子裡的事情,早就是由踏歌問月來做了。現在少了她一個伺候,若離也絲毫沒有不便之處。
直到最後期限的前一個晚上,秀兒才明白了若離為何會這樣對她。這晚她終於抱著一絲僥倖前來正屋找若離認錯。卻正巧聽見了一段對話。
桃花塢的正屋房門大開,屋子裡頭燭光搖曳,卻不大看得清楚屋外的動靜。問月將從桃花樹下撿來的碎片放在若離面前:“小姐,按您吩咐。奴婢將碎酒罈子找回來了。大多數碎片都在這裡,還有一些,恐怕飛濺到井中去了。”
秀兒聽聞腳下一停,連忙悄悄蹲下。將身形隱藏在門廊外面。
若離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那些碎片,輕輕啜著杯中香茶,談談地問道:“都檢視過了嗎?結果怎麼樣?”
若離的話音剛落,只聽問月聲音急切地答道:“小姐所料不錯,奴婢將這些碎片拼了一下,若然發現了端倪。”
屋子中傳來一陣翻動拼湊的聲音,隨後又是問月在說話:“小姐你看,這處拼將起來,果然能看到被打碎的痕跡。瓦罐上有一個明顯的白印,這罈子就是從這個地方開始碎裂的。”
若離起身走了兩步。來到問月跟前。釀桃子酒所用的大瓦罐,當然不是精細的瓷器。而是用陶土粗燒的一個罈子。這種瓦罐受到擊打,不會像瓷器那樣轟然粉碎,而是會在表面留下傷痕,然後碎裂。
若離看見的。正是這樣一副景象。被問月拼起來的幾塊最關鍵的地方,上面果然有一個白痕,而其他的裂痕都由此處蜿蜒而出,這才造成了整個罈子的破碎。
“果然是從院子裡將罈子打破的!並不是什麼爬牆時候不小心碰倒的。”若離恍然大悟一般,“難怪我們去檢視這個罈子,它的底還好好的立在那裡!我當時竟然沒想到!”
見若離有些自責,問月趕忙上前安慰:“小姐。當時正值深夜,屋子裡又被燒的一團混亂,難怪小姐想不到這些。”問月憤憤道:“要怪只怪那人太狡猾了。分明就躲在院子裡,卻還要裝作逃跑的樣子,這才將我們都矇騙了!”
“那晚撿到的那一小截子白蠟呢?”若離的口氣也跟著強硬起來,“你可收好了?”
“小姐放心。那個我一直收在放新蠟燭的匣子裡。保證不會弄丟的。”問月的聲音漸漸壓低,“小姐已經知道縱火的人是誰了嗎?”
屋中忽然安靜下來,門外的秀兒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猶如擂鼓。她將耳朵緊緊貼在窗邊沿的縫隙上,聽著裡面人的交談。
“還不能肯定,”若離先是微微搖頭。隨後又道:“但是隻要等到最後一樣證據,保證那人無從抵賴!”
“小姐還有什麼證據?”連問月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若離精緻的臉龐在燭光下,顯得更加絕美。她微微一笑:“你忘了門鈴了嗎?它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