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不成!?”
柳老爺砸著酒水,似乎跟本就不信這件事情。自從他來了以後,看見黎夫人明明過得順風順水。而且也未見黎府上有什麼厲害角色。
柳夫人對這個小姑子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有些酸溜溜地對黎夫人說道:“你哥哥說的是呢!能將一府主母當成你這樣自在的可是不多!千萬別不知足了!”
黎夫人近來是過得還不錯,可她之前焦頭爛額的樣子誰看見了?現在有了親人在身邊,當然要大吐苦水。
林氏與那個外室女的事情,當著兄嫂的面前不好說。因為柳老爺也有妾室和外室。於是黎夫人就將所有怨氣都發洩在若離身上。專門揀若離的壞話來說。
黎夫人只顧自己痛快說了不少,卻不想引起了她兄嫂的好奇:“一個外室養女,用得著你這樣費心思?”
柳老爺吃得十分對胃口,大口大口嚼著飯菜道:“隨意找個藉口將那小雜種打殺了便是。誰還會計較主母對外室庶女下手?這樣的事情家家戶戶都有,都說是病死的便可。你怎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要是這樣簡單,黎夫人早就動手了,還用得著糾結?現在被兄長看低了,黎夫人也是一肚子悶氣。竟然直接將若離的身份悄悄說了出來!
黎夫人從十幾年前黎老爺趕考入仕說起,那時候柳老爺就是看著這寒門學子有些前途,這才將自己妹妹也就是現在的黎夫人嫁了過來。可後來黎老爺忽然傳出了一個什麼救駕有功,竟被當今天子封為外姓侯爺。當時也是驚動了安陽的大事。原本黎老爺封侯是飛黃騰達的好事,可是他從那之後就再無仕途可走,既不能做官又不能經商。反而將日子越過越差了。
這些柳老爺都是知道的,可是他卻不知這跟那外室女有什麼關係?
黎夫人一口喝下杯中嗆人的酒水:“說什麼救駕,那都是假的!其實就是幫皇帝養了這個女兒!”
柳老爺的酒杯“乒”的一聲掉在地上,口中的菜也忘記吞下去,瞪大了眼睛道:“你說什麼!那是聖上的女兒!?他將女兒養在你們家!?”
柳老爺是在京中坐官的。更知道這身份等級的差別!就算是京城的告官,那也是連皇上身邊的太監都不敢輕易得罪,更別說跟皇帝沾著親緣的人了。
柳老爺低聲吼道:“那她豈不就是公主!你這個白痴還敢這樣對她?你知不知道這其中利害?”
黎夫人一直虐待若離都習慣了,況且安陽離京城那樣遙遠。在黎夫人眼中若離這個公主似乎還沒寶萱縣主來得矜貴呢!自家兄長忽然這樣罵她,他也少不得要辯解幾句:“什麼公主不公主的!那也要皇上承認了的才算公主!當年皇上似乎留下句話兒說是十年之後來接,現在呢?都超過了快三年了了。京中的皇子公主無數,哪裡還想得起這麼個破爛貨!”
柳老爺這才知道。原來黎府中藏著這麼個大秘密!
柳老爺久經官場,自然不比這後宅的女人短視。在他看來,能在公主落魄的時候與她結交,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只有妹子這種缺心眼才會將人視作眼中釘破爛貨!
柳夫人見黎夫人已經微醺,衝柳老爺使了個眼色。得知真相的她現在發自內心覺得若露才是那所謂的破爛貨。而若離在她心中已經成為不可多得的蒙塵明珠!
柳老爺夫妻兩個眼光一對,便明白的對方的意思。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們心中慢慢成形——有若離這麼特殊的身份!不好好利用一下多麼可惜!
若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從有一天起。若露的婢女忽然來東破屋尋找自己,說是柳表兄有請她跟他們一起遊湖!
這大冬天的遊湖?若離表示完全跟不上這對錶兄妹的思維!
而且你們願意吹冷風裝風雅,何必非要將自己喊去當陪襯!?難道若露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