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力都沒有,才能讓膽小的車伕這麼囂張。
若離一心惦記著伯雅等人的情況,莫婉也早就忍不住了。兩人飛速拉開木簾門,並肩跳下了馬車。
若離雙腳堪堪挨地。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伯雅連手上帶血的曲匕都顧不上收起,隨意往地上一扔,先將若離拉進懷裡滿滿地抱住再說。
“你沒事吧?”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若離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被你丟進馬車。能有什麼事?反倒是你,這一身血跡。有沒有哪一處傷到了?”
伯雅聽見若離親口說沒事,這才算放心下來。方才不知有多少把飛刀飛向若離的馬車,伯雅雖知道若離不會傻到連這個都不防備,但每次飛過去的短刀都像紮在他身上一樣難受。
“我無事!”伯雅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可見也是極度的疲累了,“不過寶顏似乎傷著了,你恐怕要幫他再瞧瞧。”
伯雅一指寶顏所在的地方,只見汝寶顏人高馬大地立在一群屍體當中。手上握著他的重劍。重劍的尖端正杵在地下,而他自己則神色不太自然地將身體重心壓在劍上。竟是連站都站不住了。
若離哀嘆一聲,這個寶顏!以前還當他是個能沉住氣的,怎麼這一次,卻這樣任意妄為?
伯雅和莫雲無事,莫風有點小擦傷也可以忽略不計。若離顧不上去管著遍地屍體究竟都是誰,先拉著伯雅跨過各種屍體過去扶住寶顏。
寶顏看見若離過來,仍在硬撐,卻被若離一語破功:“汝寶顏,你想以後走路高低腳長短腿嗎?”
不!不想!寶顏有些躲閃若離的目光。卻不敢正面回答。若離用力抬起寶顏一隻手,往伯雅手上一扔。伯雅接住以後將手腕端平,若離伸出三指探了一遍。狠狠給了寶顏一個白眼:“原本再過幾日就能好的利索了,讓你這樣一折騰,又要再躺上十天。汝寶顏,你若不想在床上度過你的下半生,這十天就真的不能再動!”
若離將話說得非常嚴重,生怕寶顏不聽。而寶顏也被那句‘餘生在床上度過’嚇得不清,一臉呆滯地被伯雅駕回了馬車。
若離目送了寶顏回去,又掃了一眼自己所在的車隊。亂戰之中有一個車伕和一匹馬被誤傷致死了,剩下人員財物都還算完好。若離心中雖為那可憐的車伕默哀。但也知道在真刀真槍的廝殺下,這樣的傷亡率已經是很低很低了。
若離正要找找四周還有什麼人需要幫助。就聽見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我家公子,請小姐車內一敘舊。”
若離對這有些蒼老的聲音還算熟悉。她剛才在馬車裡,可是沒少聽見對方用她聽不懂的語言呼喊,而且那口氣一聽就是在指揮戰鬥、發號施令。若離轉回頭去,果然見到葛老正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正等著她的回答。
葛老神色複雜,但卻並無敵意。伯雅未有從寶顏的車裡出來,但若離也沒有什麼猶豫,衝對方點了頭,便示意葛老帶路。
並非若離沒有防人之心,而是在若離看來,單憑卜公子之前的救命之恩,她走這一趟也是應該的。更遑論若離還給對方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怎麼說,也該去道個歉,然後解釋一下。
若離沒有拒絕,葛老倒是對她滿意了兩分,轉身帶這若離來到卜公子的豪華馬車面前,示意她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若離到不怕卜公子埋怨她,但卻有些男女大防的顧慮。好在當她走到馬車跟前的時候,車廂的門就從裡面拉開了,若離從外面正好可以看見兩個模樣端正清秀的婢子,正一左一右地跪坐在兩端。
這便沒有什麼顧慮了,雖說按照建元國給女兒家訂下的規矩,這仍是傷風敗俗的。但若離一向都是說得過去就行。
馬車之上,若離與卜公子對著跪坐在兩端。卜公子的左臂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