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默契的開啟揹包送到她面前。
林真看也不看,抓了一把就甩到桌子上,差點砸了那一盒子當品。
袁坦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林真大方的丟擲五串油幣,扼腕的恨不得捶胸頓足了。
朝奉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林真把揹包繫好,黑暗中扯了扯墨陽的袖子,後者心領神會。
還不等在座的反應過來,瞬間就從身後抽出了一把軍刺,往桌子猛地上一紮,正好穿過那五串油幣中間的圈。
朝奉和袁坦渾身就是一抖,袁坦驚得眼珠子瞪得溜圓,看了看墨陽,又看了看林真,最後視線落在那把閃著鋒利的金屬光澤的利刃上,燭光的照射下,放血槽裡面都好像膩著些讓人恐懼的暗色。
他們可不會天真的認為是再加上這把刀的價格。
袁坦此刻大氣都不敢喘了,原本以為這兩個年輕人是初出茅廬的菜雞才想著賺這一筆的,誰承想竟然都是狠角色。
「朝奉老兒!你快說吧!到底是誰買的呀!」
朝奉哆哆嗦嗦的,他們這個小縣城裡,哪見過這個陣仗呀。
「是,是往南邊去的。」
袁坦「嗨」了一聲,「你這老兒,往南方去的還能回來找你不成,犯得著幫瞞著嗎!」
林真一聽這話,心裡就咯噔一聲,「還有什麼其他的訊息嗎?」
既然說了,朝奉索性就把知道的都說了,「我看著像是楊家的人,是位衣著樸素的夫人。」
「衣著樸素的夫人?」墨陽靈機一動,「是不是身邊跟著四個婢女。」
此言一出,林真猛地轉頭,「難道是……」
朝奉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在那婢女的衣服上看到楊家的家徽了,確實是四個很跋扈的侍女跟著,還催那夫人走呢。正好前天小六來送貨,那車原本都過去了,又折了回來,非要買那鐲子,要我說那夫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啊,幹嘛非要買個都沒打磨好的鐲子啊。」
母親留下的鐲子是磨砂亞光面的,他們那有一段時間特別流行這種亞光面的鐲子,年輕姑娘喜歡這種低調的款式,可是放到這可不就是沒打磨好麼。
這麼一說,鐵定就是她那個無疑了。
林真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當鋪,墨陽把軍刺重新拿了回來,那五串錢卻沒動。
留下一句「今天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就追了出去。
袁坦在後面愁眉苦臉的伸了伸手,「哎」了一聲,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大腿,早知道這樣,前天還裝什麼呀,直接把錢收了不就好了,誰能想到這煮熟了的鴨子也能飛了。
墨陽沒費勁就追上了人,他認識林真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姑娘這麼失落的樣子。
「車隊是昨天走的,今天去追,說不定還能追上。「
林真面上有著片刻心動,不過隨後還是搖了搖頭,「那是個車隊,走的肯定不慢,而且看著護衛的人也不少,我們不能貿然追上去。」
「而且明天還要交貨,約定好的事,怎麼能爽約呢,老家還等著我拿錢回去呢。」說完,整個人卻還是一副很沮喪的樣子,耷拉著肩膀垂頭喪氣的,心情看來一時半會是調整不過來了。
墨陽對她這句話非常意外,他自己倒是習慣了,任務大過天,說句不好聽的,別說東西丟了,就是家裡有人過世,也不能影響任務。
可是他沒想到林真竟然也有這種覺悟。
回到客棧之後,把包從墨陽手裡接了過來,一聲不吭的就回了房間,好像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似的。
時間一到,林真就拎著包回了老家。
當初知道林真的事的人刑警小隊一共有八人,其他六人也都在樓裡,林真不出去的話,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