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表示預設,然後我們都低聲地大笑起來。
“可這一切現在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容易呢?”我強調道。“今天下午……”
“這並不容易,”他嘆息著說。“但今天下午,我依然……猶豫不決。我對此很抱歉,我居然做出那樣的事,實在是不可原諒。”
“並不是不可原諒的。”我不同意。
“謝謝。”他笑了起來。“你看,”他繼續說著,卻垂下了頭。“我不能肯定我是否足夠堅強……”他拿起我的一隻手,輕輕地按在他臉上。“依然存在著這樣的可能性,我可能會被……征服”——他深吸著我手腕上的味道——“我還是……很容易受影響。只有當我下定決心時,我才足夠堅強。這樣才不會有任何可能性,任何我會……我可能……”
我從沒見過他這樣艱難地掙扎著,選擇著合適的詞語。這一切是那麼的……像人類。
“所以現在沒有任何可能性咯?”
“精神勝於物質。”他重複道,笑了起來,他的皓齒即使在黑暗中依然是那麼的明亮。
“哇噢,那就容易多了。”我說道。
他仰起頭,大笑起來,安靜地像在耳語,但依然生氣勃勃。
“對你來說是容易!”他更正道,用指尖輕撫著我的鼻子。
然後他的臉忽然嚴峻起來。
“我在嘗試。”他耳語道,他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如果情況變得……太過頭。我相當肯定我能夠離開。”
我皺起眉。我不喜歡談到離開。
“而明天這會變得更加艱難,”他繼續說道。“今天一整天我的腦子裡都是你的味道,我變得很不敏感了。如果我離開你一段時間的話,我又得從頭開始了。不過,我想,至少不算是從零開始。”
“那就別離開。”我答道,無法藏起我聲音裡的渴望。
“這正合我意。”他回應道,他的臉放鬆下來,變成一個溫柔的微笑。“戴上枷鎖——我是你的囚徒。”但當他說著的時候,他長長的手臂環住了我的腰,形成了一個鐵箍。他安靜地笑起來,笑聲有如天籟。他今晚笑得很多,比我和他在一起的所有時間裡我所聽到的還要多。
“你似乎……比平常更樂觀了。”我評論道。“我之前從沒見過你像這樣。”
“不應該像這樣嗎?”他笑著說。“初戀的榮耀,還有所有的這一切。這簡直難以置信,不是嗎,經歷過,與讀到過,和在畫裡看到過,是如此的不一樣?”
“非常不一樣,”我贊同道。“比我想象過的還有強烈得多。”
“例如”——他說話變得迅速起來,我不得不集中精力去捕捉每一個字——“嫉妒的情緒。我讀到過這種情緒千萬次,在一千部不同的戲劇和電影裡看過演員對此的演繹。我相信自己對此的理解非常透徹,但它卻震撼了我……”他扮了個鬼臉。“你還記得邁克邀請你去舞會那天嗎?”
我點了點頭,不過我記得那一天卻是出於一個完全不同的理由。“那天你又開始和我說話了。”
“我被那陣一閃而過,幾近狂暴的憤怒驚呆了,我所感覺到的——起初我根本分辨不出這是什麼樣的情緒。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種挫敗感比平時來得還要嚴重,因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拒絕他。僅僅是為了你的朋友的緣故嗎?還是為了某個人?我知道我沒有權利去關心這些方面。我努力不讓自己去關心這些。”
“然後排隊邀請你的隊伍開始形成了。”他輕笑起來。我在黑暗中把臉繃起來。
“我等待著,焦慮不安得毫無理由地,想要聽到你會對他們說什麼,想要看見你的表情。我無法否認,當看到你臉上煩惱的神情時,我感到一陣寬慰。但我不能肯定。
那是我第一次晚上來這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