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大家搶救財產有功,那個副鎮長就提議讓我成為掌管水利方面的一個副鎮長,被我父親當場否決了。不過那位鎮長又主動說如果我有功不提拔的話,會影響別的科員的積極性。最後就讓我成了一個鎮委辦公室的副科。
當時我父親也想,我立過功勞,而且舉人不避親。再說了,他也以為這是那個副鎮長交好他的訊號,因為我父親馬上就要再上一步,晉升為副處級別了。”…;
葉默嘆了口氣,心說這官場果然是一步一個麻煩啊。古往今來,都是一摸一樣。
“可是我前腳被提拔為副科,後面立即就驚動了縣裡,馬上就有人來調查我父親的作風問題。縣裡紀委那些人,一個個猶如餓狼一般,衝到我家裡,找出了我爸爸受賄的種種證據,甚至在我家收出了大量的現金和信件。當天晚上,我爸爸就被紀委帶走了。”
說到這裡,施修眼圈通紅,拳頭捏的更緊了,“當時我母親本來就已經臥病在床,加上這件事,她再也沒有醒過來。”
“你父親真的有那些受賄的事情?”葉默問道。
施修搖了搖頭:“我爸爸從來都不受賄,如果真的受賄,我母親就不會病了多年,卻沒有錢去大醫院做手術了。而且那些所謂的證據,都是一些莫須有的事情。更加可笑的是,包現金的報紙就是當天的晚報,前來指證行賄的一個人卻說幾個月前,他正是用這張報紙包錢送給我爸爸的。我憤怒的要衝上去理論,可是我爸爸卻止住了我。”
就算是葉默聽了施修的話也是唏噓不已,這裡面太黑暗了。
“我母親走後,很快就傳來了我爸爸畏罪自殺的訊息。我知道,我爸爸沒有罪,更不會畏罪自殺,可是我連我爸爸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我知道我沒有用,我也許永遠也不能為父母報仇。我被撤銷了一切職務後,回到了家裡,芸芸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託,可是今天,她也走了。”施修眼圈徹底的紅了起來,猶如一頭受傷的餓狼一般。
葉默沉默了下來,他不是不想勸施修,可是他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勸他,如果可以,他都想讓施修不要再去涉足官場了,可是他知道,有些仇必須施修自己去報。不能涉足官場,他也許真的永遠也報不了仇。
雖然他要幫施修報仇也很簡單,可是他不想讓施修就此留下遺憾。
“芸芸和我認識的時候,我還是一個辦公室的小小科員,可是芸芸那個時候從不嫌棄我。她對我媽媽也很好,一直都照顧我的媽媽。當時我因為媽媽生病,好久都沒有去學校,可是芸芸一直在幫我,她照顧我媽媽,讓我去學校。我不相信她會變成這樣,我不相信,她不是一個喜歡錢的女人。可是,可是……”施修終於不能忍住自己的眼淚,低低的抽泣起來。
“施修,你想不想報仇?”葉默忽然插口說道。
“報仇?”施修抬起頭,詫異的看了看葉默,“你知道我馬上就要去坐牢了嗎?還談什麼報仇?”
葉默有些奇怪的問道:“坐牢?你不是已經被撤銷了職務了嗎?為什麼還要坐牢?”
施修嘆了口氣:“我爸爸被帶走後,我四處借錢想要找點關係將我爸爸弄出來,可是我花了很多的錢,我爸爸最後卻走了。那些錢很多都是利息錢,我在老家的房子已經被賣掉了,可是卻遠遠不夠還錢,法院已經通知我,如果再有一個星期不能還錢,我就會被關起來了。”
“你還欠多少錢?”葉默心裡暗歎,他想施修的借錢很有可能也被人暗算了。那些放高利貸的傢伙知道了施修的底子,還肯放錢給他,這中間要是沒有什麼貓膩,說什麼葉默也不會相信。
“本錢有二十多萬,但是加上利息已經五十萬了。”施修有些黯然的說道。
就連葉默都氣的一拍桌子,“什麼利息這麼高的?”
“黃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