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
朱宸濠不由的道:“這也是好事?”
“當然。”在朱覲鈞從位上站起,負著手,在這屋子裡來回踱步:“宸濠,你還是太年幼了,有些事,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我父子雖是顏面大失,可是卻可以讓那朱佑樘便是對我們在南昌做的事起了疑心,也絕不會輕易動手。你想想看,現在天下人都知道,你我與太子已成水火之勢,皇上對我們,只會安撫,絕不會再挑釁,就算他懷疑我們有什麼動作,也絕不敢大張旗鼓的查探,你可知道為什麼?”
朱宸濠想了想,眼睛一亮:“他就算是查,天下人也只會說,皇帝是為太子張目,為了太子,而欺凌宗室?”
在朱覲鈞笑了,道:“正是如此,換做是別人,倒也罷了,可是當今皇上一向愛惜羽毛,怎麼可能為了一點蛛絲馬跡,而壞了自己的聲名,畢竟,我們是宗室,這欺凌宗室之名,卻不是他能消受的。為父這些年來,夜夜輾轉難眠,為的,便是怕許多事被東廠、錦衣衛偵知,現在卻是等於有了一個護身符,往後我們在南昌的計劃,可以再快一些了。”
“你等著瞧吧,皇帝為人最懂得收買人心,現在我們與他的太子反目,他不但不敢報復,反而會對你我更加優渥,讓大家知道,他為人公允,不會偏袒自己的兒子,我們在京城也呆了這麼久,聽說趙陽門外二十里,靠近通州的地方有一處桃林,此時雖是秋風蕭瑟,可是據說那裡,酒旗林立,站在酒肆裡登高望遠,向北,可見京師,向南,則可一覽通州,這句話雖是言過了些,不過我們索性無事,明日就去看看。”
“現在又不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去那裡喝酒做什麼?”朱宸濠皺起眉道。
朱覲鈞卻是搖頭,道:“為父之所以去那裡,你以為只是去看光禿禿的桃林嗎?為父是想看看咱們在通州的生意。”
“生意……”朱宸濠恍然大悟。
這天下的通州有兩個,一個在江南,一個在京城南郊,所以便有了南通州、北通州之稱,這兩個通州卻是一點都不簡單,因為分別是京師連線江南的大運河起始點和終點,每年,無數的漕船從南通州出發,抵達北通州,再將無數的錢糧賦稅,經過官道由朝陽門進入京師。
所以說這大明的天下,南北通州未必最為富庶,可是若說商賈雲集,人流如織,卻非這南北通州莫屬,據說但凡是生意到了一定程度的巨賈,都會在南北通州租用貨棧或是門臉,否則定會被人小視。…;
朱宸濠道:“父王的意思是……”
朱覲鈞淡淡一笑:“南通州父王已經安插了人手,唯有這北通州,父王卻還只是叫人正在收買籌措,若是能將南北通州納入手中,將來若是有事,這錢糧還需擔心嗎?”。
朱宸濠深吸了一口氣,南北通州這兩處地方,可謂是天下最至關緊要的樞紐,甚至可以說,大明可以沒有南京,沒有蘇杭,卻絕不能沒有南北通州,誰若是悄悄掌控了這裡,且不說富可敵國,就是一旦有事,讓人堵塞住這運河要道,放一把火,沉一些船,也可以堵塞住南北之間的水道數月,燒掉江南一個月的賦稅,別看只是這麼一小會兒時間,可是真要做起什麼大事來,這點兒時間卻是足夠了。
正說著,外頭有隨扈稟告,道:“王爺、殿下,宮裡來了人,遞了個本金冊來。”
父子二人停止了交談,朱覲鈞一副淡然之色,捋須道:“進來。”
那隨扈進去,將一本金冊交在朱覲鈞的手裡,朱覲鈞接過,隨即翻開了一下,不由莞爾笑道:“父王竟差點忘了,再過幾日,就是皇后娘娘的誕辰,宸濠,你看,這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請你我二人入宮祝壽呢。”
朱宸濠不禁道:“祝壽?”接過金冊看了一會兒,隨即哂然一笑:“這又是叫我們父子入宮去給皇上演一出宗